不会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是不是已经死定了?
但从上个房间,还有不敢走进走廊的那对男女来看,貌似的确如我刚想到的一样。
卧室,走廊,地下室这三处地方,并不是猩红圆桌给的线索,相反,这是猩红圆桌给我们的提示,告诉我们,最危险的三处地方。
其他地方可能也很危险,只是危险程度,肯定无法跟这三个位置相比。
卧室,我放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走廊,我连续踩了两遍,可能还会踩第三遍,第四遍。
唯有一个地下室,我还没有去过,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要不要再去看看?
但那群老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刚才在他们眼前放出了一个玩意,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都不会允许我再去地下室捣乱。
来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我双手抓住柜子门,用力一拽。
“咣当”
陈旧的柜子门竟然被我拽掉了。
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恶臭味冲出来,几乎形成了实质的雾气,将我熏得向后退了几步。
柜子里有个黑色大纸袋,不知道装的什么,恶臭正是从黑色大纸袋散发出来。
黑色大纸袋鼓鼓囊囊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装的是什么,但因为这股味道,我无法上前去查看。
很熟悉的恶臭味,跟对面房间的味道差不多。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去想,也不用去查看,黑色纸袋里绝对是尸体。
充满整个房间的恶臭,其实全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至于纸袋里是谁的尸体,现在不是我考虑的。
“噌噌”
门外的摩擦声加大,好像要把门撕裂似的。
我侧移两步,横站在柜子跟门的中间,这两边不论那边出现变故,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外面的东西之前只是守在门口,现在却很想进来,因为我打开了柜子门吗?
柜子里难道就是他想要的,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难道这具尸体,就是他的吗?
所以之前他不敢进来,现在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所以不顾一切了。
外面的东西在肆虐,屋里有种淡淡冰冷在流转,气息变得开始有些发寒。
我仔细看着柜子,担心黑纸袋的玩意会突然钻出来。
这种担心好像是多余的,纸袋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嚓嚓”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剪碎,我不敢让柜子跟门同时消失在眼中,只能尽量转头用余光瞄过去。
只一眼,我就差点就忍不住叫出来。
我用力咬了下舌头,满嘴血腥味,剧烈的疼痛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声压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要敢叫出来,绝对会被撕成碎片。
床铺上的那把剪刀,正悬挂在虚空中,疯狂对被褥上毛绒玩具剪起来。
毛绒玩具原本都已经七零八落,这么一阵猛剪,毛绒玩具好多地方都被撕裂,大部分地方都爆开。
原本可爱的毛绒玩具,被撕裂了脸庞,黑漆漆的眼睛,从眼眶斜着滑下来。
眼珠子后面带着一根长长的丝线,就这么斜着挂在毛绒玩具的侧面。
那漆黑的眼珠斜着转向我,就如同一个活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目光中满含冰冷阴沉,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冲过来弄死我似的。
说实话,我的心现在已经提到嗓子眼,几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我身体侧斜着,准备好随时逃跑。
“擦”
毛绒玩具的脑袋被从中剪开,爆开出无数的棉花。
毛绒玩具脑袋上撕裂苍白棉花,让我想起一个被劈开的头颅,爆出来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