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年的脑子一嗡,当即爆吼:“你他妈说什么?谁已故?你才故了,骗子也骗得有技术含量点吧?!滚开!”
他说着就要关门,雷律师用脚把门别住。
“沐年先生,这是我的律师资格证,我手上的所有文件都有秦权先生的指纹和签名,尸体我也已经看过了,确认全都无误才来找你的。”
“尸体……”
“尸体……”
沐年全身发抖,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痛得他呼吸不上来。
他转身回屋,找到药吞了几片,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是疼。
“沐年先生,您不信的话,请跟我去检查尸体。”
“……”
“滚开!骗子!”沐年一把推开雷律师,动作太大,让雷律师手上的纸张散了一地,他定眼,看到了尾页秦权的字。
“……”
秦权写字有个小细节,会在权的最后一笔勾一个弯,沐年瞬间肩膀紧绷,就那样不会动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被带到医院的,做梦都没想到有天会来认领秦权的尸体。
沐年颤颤巍巍地掀开白布,床上的秦权脸刷白,额头上有个很大的伤口。
“……”
“秦权……”
沐年去抓他的手,被又硬又冰凉的触感刺激地弹开,他哭着大吼,“他不是秦权!他不是秦权,秦权刚拿了金杯他怎么会死呢?他不是!!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
医生不知所措地在一边看着。
雷律师无奈,拿出了秦权写的遗嘱,开始读:“沐年,当你看到这封遗嘱的时候,我已经跟阿景团聚了,我不知道这一天等了多久,可能从三年前就开始等了,因为恨你,所以我多活了这么久,是你让我找到了活着的目标——拿到金杯。”
“但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恨错人了,这种事,怪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怪阿景命不好,那么年轻,那么优秀,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老天爷都不让他活。”
“你不用伤心,我不觉得痛苦,对我来说,是解脱。”
沐年哭到抽搐,‘扑通’跪下去,身子伏在了秦权身上,“别念了……”
他声音干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是在用精血说话:“别念了
,求你别念了……”
我的妻子
雷律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沐年的话置若罔闻,还在念。
“我是孤儿,遗产都不知道托付给谁,只有你和阿景是我最亲近的人,名下的一套房、一辆车、八百万现金,全部给你。”
沐年的呼吸急促,大脑彻底缺氧,用尽全身力气怒瞪雷律师,“我让你别念了!别他妈念了!!你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