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俐委屈万分,捂着脸大哭:“惹事的不是我!”
奶奶上前就要用脚踩叶俐,西厢房里又飘出冰冷的话语:“再演戏,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天井边的空气凝固了,大伯母和叶伶停止了哭泣,奶奶抬起的脚悬在空中。
“大姐,大姐夫,你们。你们俩猪狗不如!”只见叶琼从人群中走出来,双膝一软,跪在奶奶面前:“我妹妹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待我妹妹?”
望着叶琼的表演,跪在奶奶面前的叶俐惊呆了,这位堂姐有心机,这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叶琼说着,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开了:“我妹妹还小,你们这样做,让我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呜呜。”
这一下点燃了叶家人的情绪。
二弟叶虎上前质问大堂姐叶伶:“你们对我二姐做了什么?我二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说着就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直接往叶揺送的那件鸭鸭牌羽绒服上擦。
爷爷大叫:“老大,请家法!”
奶奶命令冯月英:“老二家的,你进去瞧瞧二丫!”
二弟一边擦眼泪一边端过凳子给爷爷坐下,老大叶良铁不敢违背自己老父亲的意志,顾不得自家女儿了,去香案上请来家法棒。
冯月英磨磨蹭蹭进入西厢房,想去看看叶揺情况,结果被冰山老大一巴掌给煽出来了。
爷爷见此情景,知道冰山老大不会原谅叶家。
便从老大手中接过家法棒,对着大儿媳吼道:“滚开!教出这样恶毒的东西,还有脸哭?再哭,连你一起教训!”
大伯父叶良铁跳下天井,拉着老婆走到回廊上。
爷爷站起身,举起家法棒,就要朝天井里的两人打去。
大伯母孙艳枝拼命架住木棒,跪下:“爹,不能啊,爹!叶伶已嫁人,不算叶家的人!”
她知道自己女儿流产时间不长,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不能让她挨这顿棒子。
可怜那醉酒的堂姐夫还在昏睡中,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天井里面的叶伶知道今天逃不过处罚,但她决不能让叶琼金蝉脱壳。她大喊:“妈,救救我!这一切都是叶琼的主意,妈!”
又双膝跪地,挪到奶奶面前:“奶奶,都是叶琼的主意呀,请奶奶明察。”
第48章主动反击
奶奶这时候恨死叶伶了,这个蠢货,两人背罪名不如一个人承担,还在叶家人面前落个人情。再说,叶琼刚上大学,是叶家的希望和未来,是叶家要保的人。而这个叶伶只不过是一个出嫁的外人而已。
想到这,奶奶就准备出手教训这个孙女。
还没等奶奶出手,叶琼就主动反击了:“大姐,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的主意?我和我妹妹的感情有多好,叶家人都知道。你趁人之危想伤害我妹妹,现在又连我也不放过。”
叶伶惊出一身冷汗,她们两人的密谋,外人无法知晓,她是没办法证明的。看来这口锅自己只能背上了。
叶琼才不怕呢,叶家一定会保她,何况这个堂姐又有那么多把柄在自己手上,比如怀野种、流产等事,任何一件都能置她于死地。
她对着堂姐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姐,错就错了。你如果真心悔改,也许我妹妹会放你一马。你若成心找死,那我们二房也不怕你。你做的丑事还少吗?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叶伶噎住了,那些事当面说出来,她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立马低头闭口不言。
奶奶一听,内心大赞叶琼:“叶伶,你自己犯了错,还想逃脱?信口雌黄,污叶琼清白,老头子,家法伺候。”
叶琼火上浇油:“大姐,别说我不救你。你这样待我妹妹,我也是不能放过你的!”
听到这里,爷爷明白老伴的意思了,便挥着木棒朝叶伶砸下来。
这次是老大叶良铁拦住了:“爹,这是外人,叶家的家法,她不配承受!撵出家门吧!还不快滚?从此叶家与你恩断义绝!”
叶伶两行泪水落下,知道这是父亲在保她,便在地上给爷爷、奶奶磕头,又给父亲母亲磕头,拉起她男人,向门外走去。
大伯母孙艳枝哭得喘不过气,但也无力回天,这对女儿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醉得像死人一样的男人,她拉不动,几个弟弟上前帮她,把这两人赶出叶家。
大伯母孙艳枝到底心疼女儿,安排把叶家的板车借给她,并帮她把醉鬼抬到板车上。
正月的风,寒冷刺骨,地上的雪又结成冰,两人被赶到外面,瑟瑟发抖。叶伶自作自受,孱弱的身子拉着板车,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叶家老爷子处理完这两个惹祸的孽孙,打发孙子们去睡觉。
大人们退入堂屋,爷爷让老大老二去请冰山来堂屋议事。
冰山老大走进堂屋,没有入座,威严的站立:“你们演戏,我懒得管。这笔账,冰山记下了。”
他侧身一脚踏向长凳,“咔嚓”一声,凳子应声断成两半:“叶揺从此是我曾家的人,叶家任何人不得动她。”
听着凳子折断的声音,叶家众人的心缩成一团,仿佛自己的骨头被折断一样。
冰山老大环视众人,冷冷道:“如若不然,看看凳子的下场!”
爷爷还想和冰山老大坐下谈谈。
冰山老大毫不客气地拒绝:“没什么可谈的,我会尽快安排婚事。”
他请叶俐去西厢房,帮忙照料叶揺。
二堂姐帮叶揺一切收拾妥当,回到堂屋,冰山老大递给她一张卡片:“遇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