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知音刚出房间门,就听到宋母的大喊大叫。
“儿子啊!你咋还睡客厅?”
宋母嘴角往下撇着,很嫌弃地斜了宋知音一眼。
“哎哟!现在有些人可金贵着,还要我儿子腾地方给你睡。”
林知音冷静地垂下眼,忽视对方刻薄的嘴脸。
“不用了,我今天就搬走。”
农村不缺空房子,她花点钱,找个地方暂住两天是没问题的。
何必留在这里受气。。。。。。
“你搬啊!你能搬到哪儿去!死丫头!”
闹了一通,宋时澈也没让林知音搬走。
他还当起了和事佬来,板着脸说道。
“我在家待不了多久,你们一起住也能有个照应。”
他说的言辞凿凿、凛然大义,批得林知音像是蛮不讲理的野人。
林知音忍不住抬头,打量着宋时澈的脸。
触及那嫌恶的眼神,林知音垂下的手猝然收紧,心里头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她还是在意的,但不可能再留下来受气了。
她冷笑着说:“什么照应,不就是想多个保姆吗?”
“一天早中晚的饭都得我做,你爸换下来的衣服得我洗。”
宋父瘫痪在床好几年,换下来的衣服都是一股呛鼻的尿骚味。
连宋母都不愿意去洗,全都一股脑丢给了林知音。
“他昨晚肯定又尿了床,床被都得我收拾!”
几句话说得,宋家一家子人的脸色骤然难看。
宋父坐在轮椅上,气得把手里的东西砸过来!
他嘴里咒骂的全是含糊不清的脏话!
以前林知音对他悉心照料时,他也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宋时澈也气得脸色铁青,紧皱着眉呵道。
“林知音!你懂不懂尊敬长辈?”
好像将事实扯出来说,就是不尊重长辈。
宋母暴怒,提着木拐又要来打林知音。
又是这样。
以前稍有不顺,宋母的那副木拐就要打在她的身上。
打下去就是一道道青紫的印子,疼得一天缓不过劲来。
那沉重的木拐还没落下,林知音轻巧地躲开。
宋母倚仗着那副木拐的威严,凶神恶煞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