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卢斯。”
“嗯?”奥卢斯低头,用下巴轻轻蹭着苏铭黑色的发丝,他同样也已经醉了,声音低沉中带着宠溺。
“你今天真厉害。”苏铭的思绪已经昏沉了,他举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摇晃,望向奥卢斯的双眼中也泛着水光:“真的……好厉害。”
“是吗?”奥卢斯用粗糙的手指,抚过苏铭的眼角,然后俯身靠近到他的面前:“那我会得到什么奖励吗?”
“奖励?”苏铭喃喃着,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将自己喝过的酒杯送到了奥卢斯的嘴边:“奖励你喝酒好不好?”
奥卢斯的目光暗了暗,突出的喉结滚动着,低头喝了一口苏铭送来的酒。
苏铭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靠近,还乐呵呵地看着奥卢斯喝光了他杯中的酒,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一只手扣住了后颈,紧接着酒液伴着灼热的吻,无法抗拒地侵袭到他的唇间。
酒杯滚落在地,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呜咽,那傍晚刚刚用猎物向他求偶的野兽,这会却像是想要将他吞噬入腹。
“别,别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苏铭才勉强发出破碎的声音,然后再次被奥卢斯的吻淹没。
奥卢斯将他抱了起来,背离着歌声与篝火,向着戈壁深处走去。
就在他们安置的营地附近,有一条用来取水的小河,此刻河边万籁俱寂,唯有天上的月亮,像是那天在华尔达宫外时那样,倒映在水中。
只是,这会的两人都已经无心再去观赏什么月光。
归来
白天戴过的纱巾与长袍一起,在苏铭的身下大片大片地铺散开。
他感觉有些冷,望着俯身撑在上方的奥卢斯,月光照着他深邃又英俊的面容,还有肌肉线条流畅却又布满伤痕的身体。
苏铭忍不住伸出手,可又在触碰到奥卢斯肌肤的瞬间,被那灼烫的温度而微微缩回。
只不过奥卢斯却并没有给他那个机会,结实的胸膛很快温暖了苏铭,让他无所逃避。
连绵不断的吻又开始了,起先苏铭还能偏过头去,余光看见月亮映在河面上的影,可后来在无法克制的晃动中,他的视线终于彻底模糊了。
只能凭着本能,去攀附那个给予他欢愉还有一点点痛意的身体——
直到后来,两个人不知怎么落入了那浅浅的小河中,微凉的水流缓缓地冲刷着他们灼烫的肌肤,却没能让一切停止。
太久,太久了。
久到苏铭即使在梦中,都会微微地颤抖,然后重新被奥卢斯的怀抱所包裹……
第二天醒来时,苏铭如愿看到了奥卢斯的面容,这次他没有再离开,而是拥着他躺在帐篷中,手臂紧紧地圈在苏铭的腰间,是不需言喻的占有。
苏铭索性也不着急起来了,就那么趴在奥卢斯的怀里,伸手勾弄着他微卷的头发。
奥卢斯被这样的小动作弄醒了,可他却只装作熟睡,直到苏铭放松了警惕,才突然翻身将苏铭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哎呀,奥卢斯你好重,快起来。”苏铭被他吓了一跳,松开了勾弄他头发的手,拍打着奥卢斯厚实的肩背。
奥卢斯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凑到苏铭白皙的脖颈边,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喷在苏铭的肌肤上:“不起来,你是我的了,我才不要起来。”
这句话让苏铭瞬间想到了昨晚的事,脸上发起烫来,但这会该做的都做了,再羞恼也已经晚了,他干脆眼睛一闭,任由奥卢斯压在自己的身上:“那好,你压吧,把我压死了你好去娶别人。”
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奥卢斯咬住了,苏铭立刻瞪大了眼睛,可奥卢斯摆明了要惩罚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深入起来:“不会娶别人,只要你。”
苏铭愣了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安抚般环住了奥卢斯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动作……
热恋总是让人沉溺其中,他们之间最后的那层隔膜,也被消融干净,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铭与奥卢斯几乎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
盖诺城的叛乱被平息了,但城中的重建却又花费了一些时间。
奥卢斯有心在这座城的归属管理上动手脚,于是就干脆找借口,带着苏铭在城里住了下来。
苏铭给老祭司写信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老祭司也回信说狄涅城一切都好,他这才放下心来,平时就陪着奥卢斯,一起处理城中事务。
而等到了晚间,年轻又热烈的两人,就在各处放纵地欢愉。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奥卢斯终于彻底将盖诺城收复,而苏铭也始终记挂着老祭司还有神庙的事,于是他们决定返程回狄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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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到洛滋城了,累的话我们今天就不走了,在那里驻扎。”奥卢斯伸手揉着苏铭泛红的眼睛,关切地说道。
“这才走了半天,不用停了。”苏铭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向后靠进奥卢斯怀里,自从他们开始返程以来,他总是困倦得厉害。
奥卢斯怕他是路上劳累,每天走不了多少路就开始安排驻扎,行程耽误得厉害。后来奥卢斯干脆买了一辆马车,让苏铭在上面坐着,每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可苏铭的疲倦稍稍缓解后,又多出来了新的毛病,闻什么吃什么都想吐,这可把奥卢斯心疼坏了,接连路过几个城镇都去给他找医生,可那些医生说出来的病症却五花八门。
一会说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会说他是染了虫病,甚至还有个巫医,说他是被邪物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