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要走的房妈妈见大夫来了,索性留下看看大夫怎么说。
云栽请了老大夫进门,他年纪大了,也无需屏风,坐下便诊脉。
蒋月就听这位老人家又是“脉象浮紧,邪犯卫表。”
又是“外感风邪,营卫不合,寒邪外束,气血停于外”的拉拉杂杂一大堆。
总而言之,就是她风寒还没好又遇上水土不服,病上加病,现在很麻烦,只能慢慢调养,更要静养,之前的药就别吃了。
最后留下药方,嘱咐一番,便翩然离去。云栽去送,房妈妈也趁势提出告辞。
两方寒暄一番,方目送她离开。
这边母子二人留下来陪蒋月,另一边的房妈妈出了山月居,见已临近申时,便快步朝寿安堂而去。
她要在主君回府之前回禀老太太。
寿安堂
老太太侧身坐在榻上,正在印香。
“你是说,四丫头是真的病得厉害?”
“确是如此,刚刚大夫来瞧过了,说是风寒未愈又添了水土不服的症候,
想是一路舟车劳顿的缘故,有些严重,现下只能慢慢调养,最好静养。”
房妈妈说着声音又压低几分
“奴婢瞧着四姑娘的小脸半点血色也无”
老太太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香炉。
“那边一向不安分,我原本以为这次只是她想借着孩子邀宠,故意夸大了几分,没想到四丫头真的病得不轻。”话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房妈妈便劝到:
“老太太不必忧心,四姑娘底子好,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老太太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望着手边的香炉失了神。
山月居
蒋月自然不知道寿安堂里老太太和房妈妈正在说她。
此时她刚刚把碗里的粥喝完,还要再添一碗的时候,药来了,顿时苦着一张脸。
喝过中药的朋友都知道,那味道简直无敌了。但是这药不喝又不行。
所以蒋月无视女子作势要喂她的意愿,直接把药端过来捏着鼻子一口闷了下去。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蒋月还是被苦到了。
幸好少年在旁边眼疾手快的给她塞了块蜜饯。这才没有呕出来。
想着这样的「苦日子」还要持续好些天,她的脸更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