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蚊子咬的。
时霖抓了抓,发觉并不痒。
水温渐渐降了下去。
他伸手去扯架子上的浴袍,因着放得有些远,不得不歪着身子去拿。
突然,余光里瞥见浴室门外有个模糊人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动不动。
“啊——”
那个身形不似季遇安,时霖骤然被吓得叫出了声,脚下一个站不稳,整个人倒回浴缸里,水花溅了一地。
门把手旋转出一个令oga惊恐的弧度。
细小的声响过后,门外人似笑非笑的面孔出现在时霖面前。
他张大了嘴巴,像是忘记了思考,直到冷空气随着alpha的到来灌入狭小的浴室,时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你……怎么来了?”
心心念念的人去而复返,但这和时霖想象中不一样。
顾乘风背着光,看不清神情,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时候,时霖打了个寒颤,犹如被某种阴毒的目光钉死,格外不舒服。
“霖霖。”
嗓音略低,天生带着蛊惑,他拿过架子上的浴袍,转身对浴缸里不着一物的小oga绅士的伸出手。
坦白说,顾乘风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时霖是忐忑的。
他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都看到了什么?会生气他来找志愿者寻求临时安抚吗?
这些疑惑充斥着时霖不聪明的小脑袋,令他感到困惑,感到不安。
可是顾乘风仅仅温柔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时霖已然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他顿了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犹如看到了稀世珍宝,生怕眨一下眼就会消失。
时霖吸了吸鼻子,喉间有些哽咽。
他永远抵挡不了顾乘风的温柔,一点点都抵挡不了。
小oga脸上陡然落下两行温热的清泪,与此同时,葱白细腻的小手轻轻放在alpha摊开的大掌上。
对比明显。
信息素中渗透出来的情绪是可以伪装的。
比如此刻,顾乘风面无表情地望着身前哭泣不止的oga,屋子里属于他的味道温和的散开。
简直不忍直视
从悄然到放肆,席卷隔离室每一寸空间,安静又凶残地吞没来自志愿者遗留的痕迹。
他把水里的oga捞上来。
时霖哪里都湿漉漉的,尤其是发情期的余韵还没有过去,被熟悉的信息素猛然刺激,他身上更加湿润了。
顾乘风细致的给他擦干身子,反手将浴袍扔在了别处,转而扣住时霖的腰肢把人掐着抱了起来。
oga惊呼一声,急忙搂紧alpha的脖子。
他粗喘着气,被迫仰头,脖颈的微痛感让他感到羞耻的舒爽,是被喜欢的alpha细吻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