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赔礼:“微臣鲁莽不敬,请圣上降罪。”
李渊心里暗爽,面上宽容:“萧卿一心为朕,只是不曾见过玻璃罢了,何罪之有呢?”
众臣为这君臣相得的场景感慨了一下,就有人向工部尚书道喜:“工部竟造出了这样的好东西,不知道是哪位大匠杰作?”
工部尚书武士彟:“……”
别问他,他不知道。
李渊哈哈一笑:“此事与工部无关,是承乾闹着玩弄出来的。”
众臣恍然。
不怪他们没第一时间想到李承乾,主要李承乾以前弄出的那些东西,不论炕孵法还是印刷术,都偏向实用那一挂。玻璃也不能说没用吧,只是相比起来略显华而不实,比较像是,咳……工部的风格。
武士彟:“……”
不过大家一想李承乾还做过香皂玩具,又觉得合理了,纷纷夸李承乾聪明。
李渊摆摆手:“你们别太夸他了,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才是谦虚呢,李承乾可不是只有小聪明。众臣刚要“反驳”,李渊话音就是一转:“……不过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孝心,他阿娘身子不好,屋里点不得灯烛,他就想了这个法子。还巴巴给朕也换上了,其实朕哪用得着呢?”
众臣:“……恒山王也孝敬圣上呢。”
“是啊,朕也不好扫了他的兴,换便换吧。倒比从前的窗户纸略强些,省了一点烛火银钱。”李渊笑呵呵道。
众臣:“……”
朝臣被李渊炫了一脸,女眷则在平阳公主府受到安利。
那日在秦王府看过玻璃窗后,李承乾便以极快速度给平阳公主安排上了,而后不出系统所料,平阳公主在第四天晚上发动,第五天凌晨产下一个小男孩。
洗三办得很热闹,女眷们到内室探望时便发现了玻璃窗,当时就羡慕了。
谁还没生过几个孩子呢?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吹风,所以不论春夏秋冬都不能开窗,还不能一直看书,免得对眼睛不好,整日躺在床上和婢女大眼瞪小眼,真就像坐牢似的又闷又难受,数着日子等刑满释放那一天。
再瞧瞧平阳公主,虽然不能开窗,但能看到外头的东西,且屋子里亮堂堂的,在窗户边置个软榻,躺在上头晒太阳,日子过得美滋滋。
即便抛开这种种理由,玻璃窗本身就很合她们心意啊!
纷纷向平阳公主打听。
平阳公主含笑道:“承乾帮我弄的,你们去问他吧。”
听说是李承乾,女眷们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能弄出这种稀奇古怪又好用东西的,非李承乾莫属了。
说话间婢女捧着个托盘过来:“公主,该用面脂了。”
平阳公主怀孕的时候脸上长了几个斑,找大夫调了个祛斑的面脂,说是面脂,其实也是药。之前怕对孩子不好一直不敢用,如今孩子生出来了,喂养的事有奶娘,她便开始用这个面脂。
管用是很管用的,只是需要按时按点使用。
婢女匀了一些面脂给平阳公主擦在脸上有斑的地方,然后从托盘上拿起一把小镜子,竖起来给平阳公主看:“公主瞧瞧,又淡了一些呢。”
平阳公主看了看,果真淡了许多:“才用了两三日便有这般效果,这方子果真不错。”
女眷们一听效果这么好也很心动,向她打听面脂的来处。长沙公主调侃:“该不会也是承乾吧?”
长沙公主虽然是庶出,但却是李渊长女,李世民和李秀宁长姐,调笑两句不算什么。
平阳公主笑道:“这回却不是,我找孙思邈把脉开的方子。”
自从报纸横空出世,孙思邈在长安算是爆红了,大家都知道这么号人物。
襄阳公主奇道:“早听说二弟花大力气在找一个大夫,我还说大唐这么大,找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没成想真叫他找到了?听三妹的意思,这孙思邈医术果真很好?比起太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