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萧玉珩道:
“你想说幕后之人想借刀杀人?”
“皇兄英明。”萧玉珩点头。
建丰帝淡淡一笑:
“那又如何?各取所需而已。”
萧玉珩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各取所需当然没问题,可如果对方想要的,是皇兄的江山,皇兄也会觉得没关系吗?”
建丰帝目光陡然一沉:
“珩王,说话要有证据,胡说八道可不好。”
萧玉珩问:“皇兄可曾想过,对方为何要除掉臣弟?”
建丰帝道:“这些年,你得罪的人还少吗?有人想杀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玉珩冷声道:“如果不是为了祖宗家业,社稷江山,黎民百姓,臣帝何苦得罪人?连白痴都知道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能做,臣弟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建丰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从坐上龙椅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要绝情绝爱。
寡人是不配谈亲情的。
萧玉珩当然知道,指望建丰帝有良心,那是做梦。
所以他手中的筹码,从来就不是什么亲情。
帝王最看中的,自然是利益。
所以,不等建丰帝开口,他继续道:
“臣弟最近在查一桩冤案,幕后真凶坐不住了,所以想借皇兄的手除掉臣弟。”
“什么冤案?”建丰帝脸色难看,沉声追问,“赤燕的案子不都是你在负责吗?亏朕这么信任你,你居然给朕搞出冤案来了?还连累这么多无辜百姓死难。。。。。。”
“不是臣弟。”萧玉珩道,“是皇兄你。”
建丰帝一噎,随即马上追问:
“怎么会是朕?案子不都是你负责的吗?”
萧玉珩道:“那桩案子是皇兄亲自判决,臣弟没有说话资格。”
建丰帝:“。。。。。。”
他这个弟弟,是越来越懂阴阳了。
深吸一口气,他淡淡地问:“哪桩案子?”
萧玉珩道:“四年前,花家惨案。”
建丰帝面色一僵,冷声道:
“铁证如山。。。。。。”
“那都是伪造。”萧玉珩道,“如果花家真的卖国,对方应该狠狠利用他们才对,怎么舍得一锅端全都杀死?”
建丰帝道:“利用完了,杀人灭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正常。”萧玉珩道,“杀人灭口,是因为有灭口的必要,而卖国贼,对敌方而言,是友军,不存在灭口一说,谁会杀自己的心腹呢?”
建丰帝一愣。
他抿唇道:“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萧玉珩道:“臣弟说了,只是,臣弟与花家有些交情,皇兄说要让臣弟避嫌,坚决不肯听取臣弟任何一句话。”
建丰帝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他沉默了一会,道: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查这个案子?就算当初真有冤情,事情都已经过去四年了,还能查出什么来?”
“再说了,当初花家满门,除了花雨柔,都是死在战场上,不是眹杀的,就连花雨柔,眹也没杀她,所以,虽说是冤案,也没闹出人命,就这么过去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萧玉珩道,“虽然当初皇兄没杀任何人,但幕后真凶一直都在,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皇兄的龙椅,皇兄不觉得膈应吗?”
“盯着眹的龙椅?”建丰帝大吃一惊,“是谁这么大胆?”
相比于建丰帝的震惊与激动,萧玉珩一脸淡然:“臣弟也不知道,这不正在查嘛。”
建丰帝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目光阴冷地道:
“必须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