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水一饮而尽,眼睛直直的看着老刘,“你可是盈儿除了父母以外,最信任的刘叔。”
老刘大气不敢喘一声,他昨夜就一宿没睡,一直在做噩梦。
梦到的还是同一个场景,刘盈听到是他在叫门,笑语相迎的给他开了门。
看得出来刘盈看到王世坷眼里的排斥,可他想到那一百两银子,还是狠了狠心,借口要先去一趟茅房。
就直接开溜了……
梦里全是李盈化成厉鬼找他索命的样子。
吓得他再没敢合上眼睛。
可那一百两银子,他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弟妹泡茶的功夫又进步不小。”
老刘这才从那个噩梦中回过神来,赶忙上前笑着说道:“兄长若是不嫌弃,我待会儿让她再给泡一壶。”
说着就又倾身上前为其添了一杯茶水。
只是茶壶刚窝在手里,就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巨痛。
随后嘴巴就被老李的大手死死的捂住了。
然后他感到腹部似乎插进去了一把刀,而那刀还在一直往里插,随后那刀便在里面来回搅动。
他眼睛睁的浑圆,一直在向老李求救,最后瞳孔放大,直至不再挣扎……
老刘此时才将刀子一把抽了出来。
用他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上面的血渍。
将人就这么放在了地上,又把方才老刘因为挣扎掉落的茶壶给捡了起来,放回原位。
将那把短刀藏入胸前,就这么走出了老刘的家里。
他没做停留,直接去往县里的王府。
他没有贸贸然的这样进去,官府的人之所以判定盈儿是跳河自杀,那自然是王员外他们一家买通了官府。
那王世坷或许也不一定在府上,多半是去哪里避风头去了。
此时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他这次得做足了准备。
老李先是去了一趟裁缝铺买了一身夜行衣,之后又去了一趟茶楼,那里是整个县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而这富之子,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是大家喜闻乐道的。
他先是去找了人多的那一桌,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点了不少的点心和干货。
给让大家一起来,说是初来乍到,在这县里有没有好的活儿干。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前几天刚给王员外家做完活,那王府后花园翻修呢,说是那家的儿子又不喜欢了,要重新做,大手笔!”
“正缺人呢,我打算歇个一日便再过去。”
老李满脸疑问,“王员外?他是……”
桌上好多人一听,就打开了话匣子,“王员外你竟不认识,那可是咱们县里的富。”
“有钱的紧呢!”
“据说生意都做到了都城呢!”
“跟皇商还有关系。”
“咱们这王员外光是小妾都有六个,只是子嗣单薄,就生了那么一个儿子,其他全是女子。”
说着那人声音小了下来,“据说,那王员外那方面不太行,哈哈哈哈,要不怎就只生出一个儿子呢!”
“看来这男子有太多女人也不好,累死了耕地的牛啊!”
老李喝了口茶,把话题拉了回来,“那他的唯一的儿子可不得宠上天了?”
话题一下集中在王员外的小儿子身上,“那可不。”
“在这县里那可是没人敢惹的主儿,据说人家朝中有人。”
“见他都得绕道走。”
方才说自己在王府做事的人,这一下可就收不住了,“你们有所不知,那王员外的儿子名叫王世坷,最近两日都没在王府出现。”
“说是出事儿了,安排他去外面暂避风头。”
“也不知真假。”
“你们说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