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人静,姜怀虞的身体仿佛被拆散重组,他才终于愿意停歇。
姜怀虞疲惫不堪,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的脑海中仅有一个念头:
难道是上苍同情她前世的孤苦伶仃,决定在这辈子加倍偿还给她吗?
连续三晚,每晚都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激烈。
姜怀虞甚至开始恐惧夜晚的降临,她故意拖延不愿进入屋内,更是将奉昀和慧依下午的课程改到了傍晚,理由是夜晚更为凉爽。
然而这样的安排,却让奉昀和慧依叫苦不迭,在微弱的烛光下哈欠连天。
白玉京虽然已经洞察了她的用心,却没有拆穿她,每天按时在院子里等候,而且还贴心地为奉昀和慧依增加了额外的学业任务。
奉昀和慧依的眼中闪烁着无奈与哀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未能滑落。
仿佛觉得,自家的小叔小婶在这两天里,有意无意地似乎在刻意折磨他们一般。
杨氏作为经历丰富的妇人,观察着他们的神情,心中也逐渐窥见一二,忍不住以幽默的语气调侃起来。
“哎呀,你们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分别了这么久,重逢的喜悦自然胜过新婚之夜,恨不能每时每刻都紧紧相守。但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有悄悄话,还是回你们的房间,关上房门慢慢说去吧!”
“真是让人心疼,看看这两个孩子,眼圈都熬得泛着青黑了!”
杨氏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俩孩子的深深怜惜。
姜怀虞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向奉昀和慧依温和地道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余的学业,我们明日再继续。”
奉昀和慧依仿佛得到了特赦,如释重负,被杨氏亲切地一左一右牵手引走。
他们离去后,白玉京也温柔地向姜怀虞伸出了一只手,“夫人,夜已深了,我们也该回房休息了。”
姜怀虞不由自主地冒起鸡皮疙瘩,脸颊瞬间染上一抹艳丽的红晕。
回到房间后,两人肩并肩坐在床沿,姜怀虞察觉到白玉京的体温,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旁边微微移开了一些距离。
“夫君已在家中逗留数日,何时启程再度返回县城深造呢?”
“夫人这是在逐我出门吗?”
姜怀虞的两颊泛起淡淡红晕,“岂敢?只不过,考虑到夫君明年即将面临春闱之试,此时应以学业为首要之务。”
白玉京忽然开怀大笑,紧握住她的手道:“我明白夫人之意,不必担忧,我自会衡量分寸。夫人明日便要前往私塾授课,我又岂能不知事情的轻重缓急。”
听他如此说,姜怀虞终于放下心来。
虽说,这段夫妻之间的柔情蜜意,确实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与甜蜜,但日复一日,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消磨。
二人脱去外衣,安静地躺在床上,白玉京果真没有再打扰她。
盛夏的夜晚闷热难耐,他熄灭烛火,便轻柔地摇动扇子,为姜怀虞送去了丝丝清凉。
姜怀虞感到无比舒适,正欲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心中却突然涌起一丝忧伤。
她背向着白玉京,低低地道:“夫君,请安歇吧。”
白玉京以为打扰了她的睡眠,连忙搁下扇子,温柔地安慰道:“夫人睡罢,明晨我陪你一起前往私塾。”
“夫君也要同行吗?”姜怀虞猛地睁开了双眼。
白玉京轻声道:“明日乃是首次授课,未知情形将会如何,我前往那里帮你打理,供你驱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