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垂眸凝望着怀中女人温婉得体的黑白笑颜,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陈述某种既定事实。
“她是个脑袋不清醒,把女儿当老公的女人。”
齐宿一愣。
万籁俱静。
薛知恩没有对这句话进行解释,而齐宿清楚这句的份量。
没有安全感的失败婚姻里,女人们疯狂寻找寄托,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幸福。
尤其是陆筝这样一辈子顺风顺水高傲至极的女人,更不允许自己落败。
而且他曾听说,薛知恩父母是扛过一切阻碍信奉真爱至上的自由恋爱,这样的落差,人很容易走向极端……
齐宿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小巷口,身着一袭雷厉西装的矜贵女人,对他充满冷意与警告的轻蔑眼神。
那样的人物,如果知道她的女儿跟自己这种人依偎在一起,应该会气疯吧。
齐宿心情复杂。
说完那句话,薛知恩便不出声了,齐宿静静陪着她。
这时,卧室忽然传来欢快的圣诞歌。
‘叮叮当,叮叮当——’
齐宿的手机响了。
他不动。
铃声没完没了,薛知恩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吵死了。”
“抱歉,我去看看。”齐宿只好起身,去看看大半夜是那个家伙给他打电话。
他看到拨号人,挂了电话,边往书房走边转到聊天界面,坐到薛知恩身旁才开始回消息。
聊天页面就这样大剌剌敞在薛知恩面前。
zn:(手臂咬伤的图片)
zn:【我想纹这个,你帮我瞧瞧。】
陈肆:【?】
同样看到那两条消息的薛知恩:“?”
接着后面是这个叫陈肆的人的一长串消息。
陈肆:【我人在国外,刚下飞机,为什么挂我电话?齐宿,你别出事,再不回消息我报警了!】
薛知恩视线瞥向他。
关心他的人还真多。
zn:【白天太忙没看见你的消息,我手上弄的图案不错吧。:d】
对面,满身刺青的红男人在机场外点了根烈烟,打火机滚轮摩擦,火光下银白的金属唇钉微闪,他瞧见这条消息,拧紧了耀色的眉骨钉,叼住烟头。
陈肆:【你不单身狗吗?谁咬的?】
齐宿转头看向没什么表情的薛知恩,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可以跟朋友炫耀吗?”
炫耀什么?
薛知恩觉得他有病,不想理,但齐宿期待的视线实在炽热,她被炙得浑身刺挠,冷言道:“随便你。”
齐宿幸福地笑了:“知恩你真好。”
薛知恩:“……”
呵呵。
zn:【实话告诉你吧,是我们家知恩咬的,好看吧,我特喜欢准备纹在身上,想找你参谋参谋。】
陈肆那边看到这条消息以为自己在飞机上待久了,眼睛被气压搞瞎了。
他使劲揉揉眼眶,确认自己没看错,轻佻的脸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完了。
这傻小子终于承受不住失恋的痛苦,彻底崩溃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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