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张口狠狠咬住包子,如狼崽般的眼睛凝他,那架势像在生啖他的肉。
齐宿满意地多喂她几个,薛知恩咬着牙吃下。
直到确认她吃饱,齐宿才停下投喂。
利落收拾好餐具,端过楼下买的洗脸盆,倒上热水试过水温后把毛巾浸泡,拧干过来。
“我帮你擦擦。”
薛知恩没反抗。
她也没多少力气反抗。
齐宿的动作很轻,像在擦拭珍贵的易碎品,毛巾热腾腾的很暖,换了两次水后,他帮薛知恩擦手臂,小心避开针口,一下一下温柔备至。
薛知恩默不作声地睨着他动作细致的手,那双手很大,也很漂亮。
右手中指前段和小拇指外侧指骨处有层薄茧,擦过皮肤带起细密的麻痒。
这是一双会画画的手。
她不知想起谁说的这么一句话。
“我是不是应该付你护工钱?”薛知恩突然道,“毕竟你救了我,还这么照顾我。”
昨晚烧近四十度,医生说她再晚点来会有生命危险。
真可惜。
差点就死了。
薛知恩失望地想。
“你真的是个好人。”
她抬起指尖,阻止他擦拭的动作,语气平静且冰冷。
“说吧,多少钱能让你这个恶心的‘好人’滚?”
斩获各类大奖的薛知恩。
最不缺的就是钱。
别说累计的比赛奖金了,就连随便一场代言都是大几千万的水平。
而且她家境殷实,父母皆从商,名下财产更是数不胜数。
说她是座行走的金山也不为过。
人人趋之若鹜的‘金山’。
齐宿执着她的手,垂眸说:“知恩,我不要钱。”
她的手很凉,像冰块一样,飘着热气的毛巾也无法温暖半分。
齐宿攥她手的力道更紧了些,试图将手中的温度传递给她。
可惜收效甚微。
“不要钱?”薛知恩嗤笑,“呵呵——”
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粉丝的男人,伸起一只手解病号服的扣子。
“那好,我跟你上床,上完你就滚。”
“薛知恩!”
齐宿慌张捉住她的手,手腕细的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
她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