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根本逃离不了家族的掌控,就连他也不例外。
厉南琛瞥向挂件是个小老虎,他是虎年出生的。
那一年他过得很难很难,厉夫人说,“你和烟烟一起长大,也该考虑结婚了。”
厉南琛只以为是一句玩笑,直到留学回国那晚,傅烟爬了他的床。
厉南琛看着枕边的女人,一抹鲜红色……才发现他上当了。
“你和烟烟结婚了,就收敛点吧!公司总要有个继承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混出个头来?你现在开的飞机,知道航空公司是厉家占了多少股份吗?”
“这么说吧,不是看着你的头衔,谁录用你,眼巴巴的贴着你?南琛,你犟下去也没用,烟烟你必须娶,继承人也必须当。”
厉夫人大手一挥,将他押到了民政局。
回去的时候,她倒是装的天真,拿着这个摆件,说,“你属虎,我一直想送你,但没好意思……”
厉南琛轻呵了声,不就是被厉夫人安排来的一条听话的狗吗?
“我不喜欢,扔了吧!”
一句话落下,可这虎头摆件还是被傅烟偷偷放进了车里。
厉南琛踩了急刹车,回忆如水细细缝织过一针一线,那些细节涌入了脑海,他盯着虎头摆件,原来在丽江古镇,他觉得缂织似曾相识,是因为这个虎头摆件是她用缂织缝出来的。
他眸光暗了暗,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
“厉南琛,我到民政局了。”
厉南琛喉咙里的话再次被堵住,最终嗯了声。
民政局门口。
厉南琛坐在车里远远就看到了站在门外正捂着小腹的傅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傅烟瘦了。
可他无言,拉下车门,走到傅烟面前,拽起了她的胳膊生硬的口吻,“你找的下家看来对你也不怎么样……”
“是啊,所托非人,我这命苦呗!”
傅烟含沙射影的挖讽道。
厉南琛绷紧面色一言不发,看向了傅烟。
她几乎是被拖着,小脸煞白的让人生起怜惜,如出一辙的脸上的黑眼圈,他咂摸了一下唇,就这样盯了很久。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无言的沉默后,终于使傅烟忍无可忍,“还离不离了?”
厉南琛绷紧的脸扭曲了起来,攥紧了,“傅烟!”
“我没心思和你拖延时间。”
傅烟甩掉了他的手,就往民政局走。
手机响了。
厉南琛赶紧接了电话。
“爷爷……”
傅烟听到是爷爷停下了步伐,扭脸。
她竖起耳朵偷听,厉南琛面无表情的回完电话后,冷瞥向傅烟,“你告诉爷爷了?”
傅烟:……
——
厉南琛一到到医院后就直奔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围了几层人,都是厉家的人。
“怎么回事?”厉南琛眉宇皱紧,询问情况。
厉夫人突然一个眼刀飞来,气冲冲地说,“你爷爷听到你们俩离婚的事气到病重,现在被拉去抢救了……”
她胸口起伏不定,按着胸脯顺气,随后狠厉瞥向傅烟,“好歹也是养在厉家这么多年,翅膀硬了,厉家的恩情也顾不得了,就想着往外飞,你也不想想是谁施舍的地方住……”
一句话说到这个地步,直指傅烟。
众人不出声,心知肚明。
傅烟啊,不过是养在厉家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