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接着躺在他身边,伸出手臂把他的腰往怀里一勾,身体贴紧了些。
“马修。”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钻进了马修的耳朵,他喊自己的名字,马修应了一声。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没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漂泊,还差点被…该死,是我的错。”
听到他说这些,马修更内疚了,是自己太傻,太笨,活了三十多年也没把恋爱的事活明白,还差点被骗去了清白之身。
“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
“你转过来。”他命令道。
马修转过身面对着他。
凯文伸手关了灯,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撒在他们清秀的脸上,马修迎着光,面容更清晰。
只要稍微往前凑凑,唇瓣就可以碰在一起,周围一片安静,氛围让人沉溺。
凯文可以看见马修眼睛里涌动着渴望和依恋,好像自己现在做些什么也会得到他的允许,但他喉结滚了滚,还是压抑住自己喷薄欲出的情绪。
只是一点一点的接近他。
马修感觉他的呼吸在自己的鼻尖萦绕,是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甜甜的,让他想深深地陷进去,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等待他落下一个吻。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马修睁开眼看着他,他却笑了笑,抬起手把马修的后脑勺扣进自己怀里,再次搂紧了他,好像搂着一个心爱的宠物。
就这样,马修听着他的心跳声,那咚咚的声音好像是一句承诺,只是现在的马修还不太懂,他只是觉得哥哥还不忍心破坏自己,就这样被他搂着,直到安稳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马修醒来,发现自己成大字霸占着整张床,而凯文已不见踪影。
他有些失望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靠!已经10点了,今天有体能课,不能再请假了,不然连替补都上不去了,还进皇马呢。
他慌忙穿上衣服,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个揉皱了的没拆封的套。
他的脸蹭的烧起来,想起昨晚凯文抱着他顶着他的触觉,艰难的忍了一宿。
其实,他可以的。马修趁着还没穿上裤子,跑进了洗手间……
凯文在飞机上,捏着鼻梁,脑海里全是马修给他刮胡子的画面,那个时候他就想把他压在洗手台上……
等我在德国落了脚,你也羽翼渐丰,那个时候,一宿也别睡觉!下个赛季,走着瞧!
你追我赶
沃尔夫斯堡(狼堡)有两个优秀的前锋——多斯特和奥利奇,但谁会为他们创造机会呢?
狼堡的经理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凯文,这个完美的中场魔术师。2000万英镑的转会费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然而很快他就会告诉你买的值。
在巴西世界杯止步4强后,他就走进了一个怪圈,事业不如意,生活也净添乱。他打碎切尔西的豪门梦,又去马德里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个人恩怨,好像抖落了霉运,开始走向新的人生。
他想过,重生有什么意义。
脑海里浮现马修仰望他的小脸,又可爱又可恨的,跟小时候一样,站在风雪中凝望着他,在他落魄难言的时候送来一碗热汤,无形中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哥哥,你可真厉害啊!”
总是在关键时刻拯救比赛的他,让马修崇拜不已。
以他为榜样,马修也日渐精进,现在看马修的比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上一场,只是被库尔图瓦那个该死的家伙给干扰了,不然这18岁的身体,30几岁的球商,试问乙级联赛中有几个能阻挡。
他们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凯文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接下来,我也将是不可阻挡的。”他告诉他的好朋友,同样来自比利时的效力于狼堡的队友,马兰达。
马兰达高兴地迎接这位同乡好友,在他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带他迅速熟悉了俱乐部大大小小的事务,还教了他几句蹩脚德语,结果一个月下来,凯文掌握的德语就甩了他好几条街。
他们聪颖默契的比人配合,一黑一白坐镇于中场的一左一右,成为狼堡有力的推土机。
他们不仅配合的好,也成为狼堡里最要好的朋友。
凯文刚来的时候,依然是那个我行我素的怪咖,更衣室里一开始是对他颇有微词的,甚至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找他麻烦。
只要他一走进更衣室,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都在小声嘀咕,有一次,有个人声音大了点,说了一句:“切尔西弃子有什么了不起,英超就牛逼冲天了?”
开始是两个人笑,接着传染了一片,一大帮人哈哈大笑,凯文没大听清但感觉大家在笑自己,马兰达接着大声吼了一句:“乱开玩笑,提姆(教练)来了会骂死你们的!”
他们看看马兰达又看看凯文,默不作声了。
而有时候马兰达不在的时候,有几个白人还会拿肤色开玩笑,这一点凯文绝不惯着他们,怒视完了还质问他们:“好笑吗?我觉得不好笑。”
他严肃紧绷的样子让那几个调皮的小子不敢再造次。
几场比赛下来,他凭能力令人刮目相看。他的主教练提姆告诉他:“凯文,你可以像在亨克和不莱梅那样,踢出你想要的足球。”
他终于安稳下来,又可以自由地以他的方式,打出一场又一场漂亮的比赛,奉献给爱他关注他给他能量的人。
在一场联赛中,他从右翼突破,传给多斯特得分!多斯特把他抱了起来,并高喊“噢,我们的助攻王!凯文德布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