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宵的眸色深了几分,他托起郗时的脸,拇指按在湿润的唇瓣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亲昵得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伴侣。
肿了。
被他亲肿的。
接吻时的郗时丧失了所有主动权,乖得像没有脾气的温顺猫崽,任人揉捏,就连腹部这种敏感的要害都会向他袒露。
只有他见过这样的郗时。
钟遇宵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被郗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取悦,喉结滚动,滑出点笑意:“你没有晕。”
蹲墙角的尤嘉煜拍着大腿,疑惑低语:“奇了怪了,心理障碍还分人的吗?”
“什么心理障碍?”
“就是郗时的……”
尤嘉煜突然反应过来,把许临风充满好奇的脸推开:“关你什么事。”
许临风不服气:“我和night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是钟遇宵的朋友,尤嘉煜是郗时的朋友,都是对象的朋友,钟遇宵对尤嘉煜客客气气,郗时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地了。
刚刚还阴阳怪气地骂他没脑子!
许临风委屈,许临风不服,他要争取身为朋友应有的权益:“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night告状,告诉他你知道郗时的小秘密。”
“……”
“night脾气不好,你给他戴绿帽子,肯定会被他揍死。”
诶诶诶,怎么就变成他给钟遇宵戴绿帽子了?
这话可不兴说。
尤嘉煜连忙捂住他的嘴,随口胡诌道:“没有秘密,就是郗时这人吧,一生气就爱砸东西,他这回竟然没砸,我有点惊讶。”
许临风拍开他的手,满脸无语:“这算什么心理障碍?”
砸个东西罢了,他还以为郗时身患不可言说的隐疾。
砸坏了就赔,晨曦国际是上市公司,郗时现在的身家保守估计得有几十亿,就算把这一整条街都砸了他也赔得起。
长得帅,还有钱,全天下的好事怎么都他妈让郗时给占了?
“你和钟二认识多久了?”
“认识十几年了,不过是五六年前才熟起来的。”
尤嘉煜算了算时间,五六年,差不多是钟遇宵在国外待的时间:“那你很了解他喽?”
“当然。”要说对钟遇宵的了解,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许临风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知道他的事情?”
尤嘉煜点点头。
他对钟遇宵没兴趣,但他对郗时喜欢的人感兴趣,从郗时对钟遇宵的上心程度来推算,日后他们少不了要打交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尤嘉煜决定提前做好准备:“钟二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他的床伴不少,但要说喜欢……”
钟遇宵从来不哄人,和床伴之间连虚情假意都欠奉,几乎每个和他约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会提到两个字——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