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说:“谁?”
“人事部李洁。”沈书语看着他。
陈助理点了点头:“对,这事儿你不用放心上,以后在众诚,不会再有人说出不尊重您的话。”
沈书语诧异:“真是因为这个?”
“当然。”陈助理义正严辞道,“搬弄是非、挤兑同事在众诚是很严重的行为。”
这事儿是陈助理亲手去办的,当然是接到了上级命令,恰好李洁此前被一公司员工投诉过社保相关问题,总之是业务不达标,趁此机会权当秋后算账。
沈书语听来,认为原因不全在她。但人事部小同事的意思,却很明显。
沈书语前二十几年,虽然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大家族,但好歹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那时她的身份是女儿、是学生,是一切不需要动脑动力就能做好的身份。她感觉自己前二十年动的心思都没这短短两周来的多。
人心隔肚皮,面和心不合。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那吸管刺破奶茶包装,吸了一口,味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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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一团建前夕,沈书语一改往日垂头丧气的心情,在卧室将上次狂街新买的衣服全部挂出,挨件挨件的试。
家里没旁人有空,她又需要人做决定。于是中断了红姨工作,将人安排到卧室里做观众。
红姨在沈家,身份和管家差不多。她把工作交代给佣人,确定无事后才上楼敲响房门,听见里头有人说话才进门。
沈书语正穿着一件酒红色抹胸短裙照镜子,那裙子颜色衬得她肤色越发白皙,腰间收拢将身段秀得更加妙曼。
红姨眼前一亮,赞不绝口:“这裙子您穿着真好看。”
沈书语说:“但是公司团建是在一家室内运动场,穿这个肯定不行。”
“您可以运动完了再穿。”红姨又将人打量一番,“真是好看,哪里都好看。”
沈书语一脸娇羞:“那我带着吧。”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此前同秦业诚一起出差时带了一大箱衣服被人调侃大小姐,无奈叹了口气。
红姨询问道:“怎么了?”
“我那上司。”她瘪瘪嘴,“事儿多着。”
“就是那个年轻的,长相蛮周正的小伙子。”
红姨却是对秦业诚有印象的,只因这段时间里他来了沈家几次。
沈书语相当诧异:“你记得他?”
红姨点头:“他最近总来。”又说,“您还没回国的时候,他就来过几次,那时候头发比现在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