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挥舞着手中的椅子,对准脑门就是一砸。
江年侧身一闪,顺手接过椅子后,肩膀一撞。
虎哥倒退了几步,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一脸诧异。等他一抬头,那椅子已经朝着他的脑门横劈而来。
他想躲,已经来不及。
‘呯当!’一声,木椅四散开来,木屑横飞,扬起了些许灰尘,巨大的冲击力下,几颗牙齿横飞出去,半身原地转了几圈后,一记腿鞭迎上,砸入了地砖内。
“啊!”一声惨叫,所有人听的呼吸一滞。
虎哥脑门鼓起一个大包,右眼被砸的看不清东西,只觉得有液体流了出来。
江年一般不会轻易动手,入赘沈家五年来,除调动真气为沈知秋一家人调养身体外就没怎么用过。而现在,当牛做马被侮辱不说,还被赶出了沈家,还被林烨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这心中憋着的火早已无法放,甚至还让他多少有些抑郁。
如今,一下手,便是朝死里打!
哪怕是再狠的混混,下手也没有江年绝。
虎哥趴在地上,脑袋上,血肉中满是碎裂的木屑,还夹杂着地砖颗粒,稍微挣扎那么一下,疼的如蚂蚁撕咬。
他知道,自己算是踢到了铁板。
但是长久以来,他混迹这一片就没被人打过,更没人敢挑衅他,对他动手!江年,一个身形消瘦的细狗,把他打成了这般叼样,丢了脸不说,还被人看了笑话。
他指了指江年,“吗的,你给老子等着,你有本事,是男人的话,告诉我!你叫什么?”
“哦。”
江年应了一声,“江年。”
打斗时,自己这一片的桌椅全部散乱,所有的饭菜泼了,给江年心疼的差点没挤出两滴眼泪来。
这可是他五年以来吃过最好的一顿啊!
生蚝,腰花,羊宝
江年蹲下身来,擦了一擦,想看看还能不能再吃。
一名小弟缓过神来,在虎哥的授意下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到了厕所那,掏出手机就拨了第一个联系人。
这一幕刚好被楚雨梦瞧见了。
她揪住江年的衣服,拽了拽,“走,走啊!”
“你没看到吗?他们摇人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年不屑一笑道:“哦,我好怕啊。”
“江年!”
楚雨梦气急败坏的直跺脚,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
“小伙子,你你有大麻烦了!刚才你打的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啊!好像听别人喊他什么虎哥来着。得罪了的,没一个好下场,阿姨我见了不少!”
“听说他身后好像还有个什么人罩着,很厉害。”
一个小摊位,十七八张桌子全部倒落,中年妇女搬起一张,说道。
“有人罩?”
江年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小混混而已,有人罩又如何?来一个打一个,来一群打一群,能碰到他一根头发,就算他输。
只不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下来,桌椅散乱,食物溅了一地,烧烤炉子更是被直接掀翻了。巨大的动静吓的不少客人仓皇而逃,就没留下几个,更没有一人主动付钱的。
这对于靠着摆摊收入的小摊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江年拿出翻盖手机,“你说一个数,我补偿给你。”
“不了不了,这算不了什么!我还见过打的更狠的一次。像我们做这种生意的,经历了不少,你也别留在这,能跑多远跑多远,可千万别让他们找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