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死啊。
他想。
……
转天,因为生物钟的影响,即便闹钟被迟逢关掉了,她醒来的时候也才差不多八点。
她洗漱之后跑下楼,爷爷已经买回来了小笼包和豆浆油条。
“我还说我去买,你们吃了吗爷爷?”
爷爷笑眯眯地:“我和你奶奶都吃过了,你快吃完写会儿作业。”
迟逢应声,正吃着,手机响起来,是葛玉婷。
迟逢已经来了三天,这是葛玉婷第一次联系她,估计这才想起来她还有这个女儿。
迟逢接起电话:“妈妈?”很奇怪,葛玉婷今天居然起那么早:
葛玉婷语带着急:“走走,妈妈梦见你爸了,都差点忘了,昨天是他忌日。”
迟逢“嗯”了声。
葛玉婷说:“你知道的,妈妈再来看你爸爸不合适,你盛叔叔可能会有想法,这样,妈妈给你转点钱,你拿给你奶奶。”
“我知道的,不用了妈妈,上次你转那么多给我,我没花多少,我直接给奶奶就行。”
葛玉婷不听,她迷信,总觉得故人来入梦就是在找她索取,因此每次梦见迟逢她爸,她都要么烧钱烧香,要么间歇性地对爷爷奶奶很好。
迟逢无奈,看着她转过来的一万块钱,犯了难。
她没有银行卡,她妈妈是用微信给她转的钱,爷爷奶奶又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只能给他们现金。
她该怎么把钱取出来?
迟逢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靳越。
他有钱,并且出来玩,应该会带上卡以备不时之需吧?
她嘴里咬着包子,点开和靳越的对话框,瞧着对话框里还躺着昨天的语音通话记录。
以及,再往上,那条仍旧没收款的转账记录。
迟逢打字问他:【你还在洛平吗?】
靳越自然是没回。
他一到假期就疯狂睡觉,中午起都是常事,但今天好歹是在外地。
不知道是酒店的床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甚至九点多就起了,跟陈胤之赶上了最后一波酒店的早餐。
陈胤之拿了煎鸡蛋和烤面包,瞧着靳越盘子里的玉米、水煮蛋和沙拉,问:“咱出来玩,有必要那么素吗?”
“昨天吃得太油腻。”靳越嘴上的伤口没好透,昨晚吃烧烤上火,有点疼,他擦上了迟逢给的药,吃东西的时候也格外小心。
说着,他点开数据流量,手机震了一下。
点开一看,是迟逢,问他在不在洛平。
他眉一扬,回:【在。】
迟逢回得很快:【帮个忙行吗?】
靳越:【行。】
迟逢:【你还没问是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