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分不清对凤裳的感情是惊奇兴趣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
总之,我不能把她推向他人,她必须被我牢牢掌控。
那次雨夜劫匪也是我的手笔,为了不漏分毫马脚,我演戏演的我都信以为真了。
只那夜匆匆离去有意未关房门,也不知素衣是何心情,想必是怨我的吧。
4
那夜之后,凤裳果然对我的情意深厚起来。
我见她越陷越深,清醒的知道自己只想把她所知东西套干净。
终于有天,她佯装开玩笑的问:「我这种比男人还男人的女子没人敢娶吧?你敢娶我吗?」
我当然答应了。
这是能牢牢掌控她的唯一方法。
她向我表达她的婚姻观念,让我耳目一新,深觉日后律法就该改成一夫一妻制。
和素衣分开前我踌躇了很久,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对一件事举棋不定。
凤凌看不惯我犹豫不决的样子,所以他去敲打了素衣,回来就和我说:「素衣不会哭闹的,她很知分寸。」
这番话只让我更郁气难消,我深知他说的是实话。
我还是踌躇了半年之久,这期间我处理了两个侧妃,拿她却不知该怎么办。
分开那天我去的很早,因为我一夜未睡,想了无数的话,该怎么说才不那么绝情。
此前我从未为谁考虑过这些,只有别人看我的脸色,可我不想伤她太深,她已经家破人亡了。
毕竟我们相知相伴十五年啊,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五年,我要给她最后的尊严。
结果翻来覆去一夜想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只是交代下属那样交代她。
「这座别院本就以你的户头买下的,以后你就安心住着。」
「罪籍我已经给你销了,你不用再回教坊司,以后你也不用为此事担忧。」
「这别院的人你想用就留着,不想用遣他们走。」
「钱庄给你的户头每年会上十万两白银,足够你开销。」
她始终不作声,让我身心不宁,就轻声问她:「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没想到她眼眸弯弯,笑着说:「这半年我研制了不少彩墨,你走的时候带走吧。」
我和她的第一次,是把她从教坊司接出来的那一夜。
5
因为我的安排,她在教坊司那一年不会吃多少苦,可难免看些不干净的东西。
把她安置到别院那晚,她很局促不安,一年未见她消瘦了不少。
为了安抚她,我说:「笔墨伺候。」
她下意识的去备好彩墨,这个习惯已经整整十年了。
我喜欢彩墨画,那晚我在画她,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俯身吻她。
我把画笔塞到她手里,抱着她坐到案前,低笑道:「来,在你一旁画上我。」
「你可要画好了,否则就等着被我罚。。。。。。」
那是她的第一次,因为太紧张,握着画笔的手颤颤巍巍。
最后那支画笔被她死死攥在掌心中,泼了满室的墨香。
那幅画卷不仅没画上我,还被缤纷的彩墨彻底毁了。
她蜷在我怀里,黑琉璃似的眼眸噙着泪珠,像传说中的鲛人泣泪,美到迷离,她惶恐又羞怯:「怎么办殿下,我没画好你。」
她简直把我的命都画去了。
食色性也,或许从那之后,我就爱上了彩墨。
分开这天,在我问完她还有什么想要的之后,她竟是回答让我带走她研制半年的彩墨。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踌躇不决,让她提心吊胆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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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征战后,看着辽阔的版图我决定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