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拿到小提琴大赛冠军的时候,你只能躺在这个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眼睁睁地看着我绚丽夺目、受尽吹捧。
在我拥有沈家的家产时,你也只能干瞪眼睛,维持你的生存需求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谁又会把心思浪费在一个内心肮脏的废物身上呢?
还有,你以为抢走的那些所谓的母爱,都是我不需要的扔掉的垃圾。这么喜欢捡垃圾啊?以后我的那间杂物间就赏给你了。”
“唔唔……”沈琴满眼恐惧地呜咽着,似乎看到了未来几十年越过越糟糕的生活,她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大滴大滴地直直地坠落到枕头上,快速晕开,形成了一个绝望又痛苦的枷锁。
温芩嫌弃地将她甩开,抽出湿巾仔细地将手擦干净。
“你……你是恶魔,这么多年来,你都是装的!”
温芩抬起食指竖起,轻轻靠在双唇上:“嘘,你吵到我了。”
沈琴一愣,浑身都被寒意侵蚀,这个人真的是魔鬼,一个下等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这时,门口传来沈德宇略显冷淡的声音:“小姐怎么样?”
保镖回答道:“仍旧情绪不太稳定,温小姐来看望小姐了,正在里面。”
“哦?小芩来了?”沈德宇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欣喜。
沈琴彻底明白了,她恐怕真的如温芩所说的要一辈子烂在床上了。沈德宇的态度,就是最好的答案。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企图逃离现实片刻。
沈德宇推门进来果然见到了温芩,他慈爱地笑道:“小芩怎么来了啊?”
温芩早已摆出满脸的担忧:“今天我来看妈妈,没想到得知了沈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实在伤心,就来看看,毕竟我们也是姐妹一场。”
听到温芩提到林曼珠,沈德宇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沈叔叔,怎么了?”温芩状似不解道。
“你母亲疯了,我已经让人把她带去了精神病医院。”
窦房结19
“什么?刚刚她还能和我交谈几句,怎么就突然……”温芩的眼眶里只在眨眼的功夫就蓄起了泪水,红着眼睛和鼻头,让人看着心生怜爱。
沈德宇看了一眼床上已然睁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琴,又看向温芩缓和了声音才道:“许是流产后心理压力太大吧。”
他并不是心存好意才没有和温芩指出是林曼珠造成了沈琴的瘫痪,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如今的温芩没了依靠,对他来说更好得手了。
没必要让这样不好的事情污了她纯净的内心,坏了滋味。
“好了,小芩,先走吧,让沈琴多休息休息。”沈德宇开口道,丝毫没有顾及到躺在床上的亲生女儿的感受。
温芩点点头,趁着沈德宇转身,拿起柜子上的苹果就装进了随身的小包中。这颗苹果送给沈琴,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跟在沈德宇身后缓步向外面走去,在关门的一刹那,又看向沈琴,嘴角微微上扬,但没有一丝温暖和善意,而是充斥着冰冷和嘲讽,并无声地说道:“再也不见。”
沈琴被这带着浓厚恶意的一眼看得脑门直冒冷汗,她沙哑地低吼着哭喊着,可是始终都没有人打开门来关心她半句。
“小芩,沈叔叔送你回家吧。”门外沈德宇想要顺势搭上温芩的肩,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不用了,沈叔叔,我还要去换药,就不麻烦你了。”温芩强忍着恶心婉拒着。
好在沈德宇此时并不想打草惊蛇,便也没有强求,在他眼里温芩他是势在必得的,便只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站在这里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在温芩的耳边响起。
温芩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谭景,英俊而又棱角分明的面庞让她刚才泛起的恶心都好了不少。
“胃又不舒服了吗?”谭景见温芩不做声,走近了些,略带着冷意的目光观察着她的脸色。
“没有,今天我是来找你换药的,谭医生。”温芩伸出左手在谭景的面前晃了晃。
谭景顺势握住温芩的左手手腕,用温和的力道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步。温芩一惊,抬头便撞进了面前这人深邃带着浓重侵略性的眼眸中。
温芩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感觉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洗干净了脖子贴紧了谭景尖利的獠牙,只消一口,就会让她堕入深渊。
病房门口的两个保镖看得面面相觑,他们奇怪的目光引起了温芩的注意,她试图将被握住的手腕收回,却无法挣脱谭景的禁锢。
谭景带着冰锥的眼神扫过那两个保镖,冻得他们立刻转移视线不再到处乱瞟。他用不容抗拒的力量拉着温芩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温芩感受着路过的医生护士们的眼神洗礼,整个人都有些发毛。这次的眼神探究浓度远远高于上一次两人并肩而行,是因为谭景拉着自己的手吗?
她的视线扫到了上次带她去谭景办公室的小许,小许那纯真的脸庞满满的都是惊讶又带着些好奇,瞪圆的眼睛似乎要将两人盯出个洞来。
温芩念着上次的带路之情,朝小许和善地笑笑,小许的脸顿时就红了,眼神飘忽不定,扭扭捏捏的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又是那个女的,她和谭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谭医生这朵高岭之花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吗?”
“啊……还没开始恋爱就已经失恋了,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