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黎不断做着暗示,可外面的程晓依旧求着让他开门,甚至单独叫他的名字。
“宋九黎,我知道你还没睡,求你给我开开门!”
宋九黎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经验毕竟只是来自小说,万一外面真的是程晓,将她关在外面,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他走到门窗边,手握着门阀,迟迟没有下手,程晓的声音透过门窗,穿入他的耳膜,在他心底炸开了花。
感情和理智在交战,宋九黎犹豫不决,内心痛苦至极。
正所谓一个人搞不定的事情,就要伤害责任共担了,他想不到怎么决定,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转嫁问题:他个小虾米怎么纠结都可能出问题,不如问问躺在床上的两位捉鬼大佬的意见。
他离开大门,鬼鬼祟祟地走到床边,压低声线道:“两位大佬,门外到底是不是程晓,这门我应不应该开啊?”
没有人回答。
宋九黎又叫了声:“大佬?”
房间唯有淡淡风声,和门外程晓的呼喊。
宋九黎:“……”
这特么距离收拾完熄灯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睡着了啊!
看来这事还得自己来,宋九黎心说。
现在还没到晚上十二点,应该没那么邪乎,外面应该真的是程晓。
宋九黎下了判断,立马放松下来,走到大门前,手握住插着门的门阀。
宋九黎没有贸然抽去这一截挡住门的短木,而是低头东找西找,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一根钢铁撬棍,他小心谨慎地将撬棍也挂在了门阀上,对门阀进行加固。
门外的“程晓”仿佛有透视眼,看清他的行为,诡异地沉默一瞬,才幽幽道:“宋九黎同学,你是在帮我开门么?”
这怎么看也不是要帮人开门的节奏啊。
宋九黎轻轻拍拍手上的灰,生怕动作太大吵醒正在睡觉的大佬们,理直气壮道:“程晓同学,你可以去和女村民挤一挤,和我们实在是不方便。”
门外的“程晓”一时语塞,还想再劝说,就听见宋九黎打个哈欠道:“好困,我先睡了程晓同学,晚安。”
“程晓”:“……”
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尖锐刺耳,声音恢复成低沉诡异,像是祭坛祭祀呢喃出的奇怪咒言。
宋九黎吓一大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朝着被子里面钻,不敢再听不敢再言。
原本他以为外面的真是程晓,就要去开门,但一靠近门就闻到了一种诡异的味道——浓重变质了的血腥气。
宋九黎就算再傻,也知道外面站的人不对劲,他生怕对方惹急了破门而入,而一根短木卡在门阀好像很不经推打的,索性又找了根撬棍加固。
心里念叨着差点做错事,害得大佬们也
差点跟着他一起折腾,愧疚与后怕一时间笼罩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