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踮起脚尖,勾住他颈子,仰脸看着他,笑靥如花。
“蕾蕾,对不起。”苏衡再次向她道歉。
在他意念中的蕾蕾,单纯懵懂,受不得一点点委屈,可她却从走出校门之前,直到工作之后,都在独自难过。
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无意中施加给她的那些生之煎熬。
“没关系的。”孟蕾看得出他的心疼、歉疚有多浓,反而有些不落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要你不好过。”
“我知道。”
“我们回家吧。”孟蕾转头看看别处,轻轻推他。
苏衡笑着,“钥匙给我。”
“嗯。”孟蕾把车匙交给他。
这一晚,孟蕾明显感受到苏衡的不同。
比起以往对她,他的珍惜谨慎愈发明显,也不需她再提醒,便给予更多的耐心。
渐渐形成一种温柔的激烈。
孟蕾心头暖意涌动。
他并不曾有恃无恐。
这就是她和他的不同。
她能依仗他如何也不会放手而有底气,无意或蓄意难为他的时候不少。
而他不会,他到何时也分得清轻重,到何时也认为,她是他该呵护一生的人。
只是,不论他怎么体贴,被累到的只能是孟蕾。
男人与女人的天然体能差异,他与她的天然精力差异,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清早苏衡醒来,是因为媳妇儿扯过一条薄被,要溜到床另一侧,和他分开睡。
这是又因为没力气起床闹脾气了。
苏衡心里笑得不轻,把人捞回到臂弯。
孟蕾皱着眉,手一下下拍在他手臂,“等下不准再碰我,今天真有不少事呢。”
贪欢导致耽误事——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
“不碰,再抱一会儿。”苏衡安抚地亲了亲她面颊。
孟蕾安静下来,长睫缓缓垂下,又忽地上扬,“信呢?”
“昨天给我的信?”
“对。”
“当然是珍藏起来了。”
“啊?不用了,还给我吧。”一想到那样的两封信留在他手里,她就有点儿别扭。
“还给你,你再找个奇奇怪怪的地方藏起来?”苏衡低头,咬一咬她柔软的唇。
“怎么奇奇怪怪了?”孟蕾横他一眼,“你又不会做饭,厨房从来只收拾表面,我藏在柜子里,不是很聪明吗?”
苏衡笑着夸她,“对,很聪明。只是感觉那个地方,配不上你的信。”
“我放到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存起来,好不好?”孟蕾哄他,“你得这么分析这个事儿:什么时候我跟你吵架了,看一看以前的信,就会想,以前那么喜欢这个混蛋男人,迅速结婚是阴差阳错,得惜福,然后就不再跟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