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心里话。
李素馨的名声已经差到那种地步了,并不会比坐过牢的人好多少。
可他毕竟是她外人眼中的继父、实际上的生父,要是打一开始就撒手不管,不说李玉萍,就连孟重阳恐怕都会恨上他。
他还指着儿子养老呢。
“不用着急。”苏衡说,“现在警方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等到正式立案,你们就算不想知道,公检法也会告诉你们。毕竟,要不要给李素馨请辩护律师,请什么样的辩护律师,要你们帮她选。”
孟连江语塞。
李玉萍却站起来,望着卧室房门说:“蕾蕾到底在不在?我跟她说说这事儿,不管怎么着,她应该知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她要是也亲口说不关心、不想管,我认。”
苏衡扬了扬眉。
李玉萍见他不应声,转头望住他,“苏衡,这不是意气用事的事儿,不管怎么说,素馨是蕾蕾这么多年的姐姐,素馨不光彩的事情越多,对蕾蕾的负面影响就越大。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苏衡嘴角一牵,不予回应。
李玉萍是真的太害怕李素馨在里面被吓得够呛,连她一并卖出去,这会儿是做好了宁可挨顿打也要求苏衡或孟蕾早一步施与援手的准备。
“蕾蕾!你在不在家?我求你了,跟我说说话行不行?”她一面扬声说着,一面走向卧室。
孟连江对苏衡的恐惧早就到了骨子里,怒声训斥:“你给我闭嘴!瞎吵吵什么!?”
在这同时,卧室房门开启,孟蕾走出来。
“蕾蕾……”李玉萍急急走向她。
“大早上的,想睡个懒觉都不行。”孟蕾板着脸,毫不控制起床气。
“你姐姐出大事了……”
孟蕾绕开她,“离我远点儿。”说完动手冲咖啡。
李玉萍如同看到最后一根可抓住的稻草,跟到近前,“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但现在真出大事儿了,家里要是出个坐牢的,对你和苏衡的影响也会很恶劣,你好歹考虑一下这种问题……”
“我们无所谓。”孟蕾端着两杯咖啡,走到苏衡身边,落座后递给他一杯,看一眼李玉萍,又说,“我辞职了,苏衡也放长假了,影响再恶劣也没事,你们不用替我们考虑那么多。”
李玉萍噎住,求助地望向孟连江。
孟连江一看到孟蕾,就会想起自己给她的两样首饰的事,感觉是不能更丢人,哪儿还有脸跟她说什么。
他干咳一声,起身道辞,“算了,苏衡说的对,我们回去老实等着吧,警方早晚会告诉详细案情。”
李玉萍做不到放弃,“可早一些知道不是更好吗?万一能争取到探视的机会呢?”
孟连江没好气了,“苏衡和蕾蕾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你别一来就要赖上人家行不行?”场面功夫已经做了,他可没自找难堪的瘾,把苏衡闹得不耐烦了,揍他一顿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