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笑,就是不说喜欢她。孟蕾腹诽一句,却没任何不满。
整日的好心情,晚间映射到了床笫间。
虽然明知道后院只有他们两个住客,孟蕾仍旧存着一份本能的戒备,如果可以控制,她真的连一点声息都不愿发出。
开灯更是想都别想。
然而乡野间的夜色格外深浓,室内全不似家中那种昏暗的光线,一片漆黑。
这样的黑暗,反而让她渐渐地全情投入。
因为她知道,她在他怀里。
这样的时刻,他们只有彼此。
终究她耐不住他的研磨亦或停顿,声声轻唤他:“苏衡。”
苏衡捞起她深吻,在一定的范围内为所欲为。
这是他的蕾蕾,尚不能全然盛放的最美的花蕾。
他处之安然,因为多的是悠长岁月,用来等待。
至于是否能等到,无关紧要。
说起来,只不过是完全放松了一天,回到家里,孟蕾却俨然变成了电力十足的小马达,读书学车倒国库券筹备开店兼顾得当,还能每隔三两天就到母亲的餐厅盘桓不短的时间。
偶尔,她会遇到梁东越。
那样赏心悦目的成熟男子,因着爱屋及乌,对她有着由衷的认可,言行间总透着点儿宠溺的意思。
对苏衡的态度亦是分外鲜明,有着发现人才的喜悦和欣赏。
特定情况下,孟蕾对某个人的态度,和无辜的孩童、小猫没什么区别,凭直觉就能判断对方是否可以信任。对梁东越就是这样。
其次,这是很多年来默默陪伴扶持母亲的男子,只为这一点,孟蕾就想和他走得近些,看有没有找到回报一些的机会。
但在此之前,她先问母亲的态度:“平时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和苏衡想跟梁叔叔一起坐坐,吃个饭,您同意吗?”
“当然同意。”杨清竹说,“他是能力很强的人,只是到不了我女婿那地步,但和这样的人聊聊生意经很有好处,他能把自身的前车之鉴告诉你们,让你们规避一些风险。”
“也就是说,您很欣赏他?”孟蕾挽住母亲的手。
“鬼丫头,想说什么?”杨清竹拍拍女儿的背,“现在我得把餐厅打理好,开得红红火火,而且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我想说的,只是希望您过得顺心,不管您选择怎样的生活,我都无条件支持您。”孟蕾语气诚挚,“妈妈,从您回来之后,我真在尽力证明我长大了。现在和以后,我需要您爱我关心我,但是不想您再为我放弃、牺牲什么,好不好?”
杨清竹动容,秀美的手揉着女儿的小脑瓜,“记住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别自作多情,我并没为你放弃什么。”
孟蕾莞尔,“但愿您说着不亏心。”
“还真不亏心。”杨清竹语气特别柔和,“蕾蕾,我跟你的命运不一样,从离婚到现在,我每次展望再次进入婚姻生活时,都会想,多一个男人、融入一个家庭,比我自己生活能好多少?
“每一次,我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会更好,更糟的可能倒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