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到沙发上,商小莺横了张然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找的对象一个不如一个。”
“行情不好也能怪我?”张然小声嘀咕。
“宁缺毋滥会死吗?”
孟蕾忙打圆场,说起赚钱的正事。
商小莺双眼放光。
张然笑着一拍手,“蕾蕾都试过水了,咱俩赶紧筹钱。”
“嗯!”商小莺用力点头,“我让我爸妈把家底挪给我几个月,然后你们俩帮我管着赚钱。”她在团里的排练、演出没个谱,白天通常抽不出多少时间。
张然说:“这些年我一共攒了一万多,最近跟爷爷奶奶提过借钱的事,老俩说能给我三四万。蕾蕾,够吗?”
“没什么够不够的。”孟蕾笑着,“我手头的钱都是我妈给的,还有苏衡给过的彩礼钱、工资,加起来一共五万左右。昨天我妈说能再给我张罗几万。我们的钱全加起来,数目已经很大了,这样能赚的更多。”
“那我不管怎么着,也凑四五万。”商小莺说。
这种报家底的事,也只有跟最亲最近的好友才会发生。不管她们是小虎妞还是缺心眼儿三人组,相互之间的友情是最真挚、长久的。
孟蕾仔细跟她们说了运作的方式,末了叮嘱了:“这事儿得保密,要是买的人太多,我们能买的份额就少了。陆陆续续的,会有很多人发现这条赚钱的路,估计我们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那也足够啦,绝对会保密的。”商小莺笑得现出可爱的小虎牙,“要是赚到的够我买房子、踏踏实实玩儿几年就好了。”
张然附和,“我也要买房,在家住总被催婚。”
孟蕾顺势说起买房的事:“我听人说过,房价会越来越高,今年要是赚下的钱足够多,大可以多买地段好的房子,等过一些年,赶房价疯涨的时候转手,又能赚一笔。”
商小莺和张然频频点头。
她们三个,只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一起赚钱,合伙做生意是不大可能的:商小莺的专业是表演;张然生性喜欢安逸,只适合过悠闲的日子;孟蕾原本是得过且过的德行,要不是经过前世,毫无事业心。
一起吃过午饭,孟蕾辞了好友,打车回家。
杨清竹也刚回来,取出一个存折,“钱给你张罗到了,五万。”
孟蕾问:“这么快?”
杨清竹笑了,“可靠的还有闲钱的朋友,在我这儿有几个,相互周转钱是常事儿。”
“幸好用不了多久就能还回去。”孟蕾挽着母亲到卧室,说了张然和商小莺的情况,“大概明天就能拿到钱,到时候我跟然然一起忙活这事儿。”
“你这两个朋友是真交对了。”杨清竹很为她庆幸。
“是呢。”
不论前世今生,她们三个不论谁遇到事情,其他两个都会无条件站出来,给予支持呵护。
是因此,孟蕾希望小莺、然然这一生能过得顺遂,起码要保证不错的生活质量。
当晚,孟蕾算了算日子,服用了第二颗长效避孕药。
收起药物的小盒子时,暗暗苦笑。
早在苏衡之前十来天,她咨询医生拿了药,当天他看到,目光淡淡的,问为什么采取服药方式。
她说别的方式不够保险。
苏衡说不用着急,再过几个月也行。
她说没着急,只是试试合不合体质。
他嗯了一声,看了看说明书,随后的日子,这事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维持现状之于她,没任何坏处。但是该做的她得做到,他乐意继续别扭,那就接茬别扭好了。
转过天来,张然和商小莺的钱到位,前者开始跟孟蕾一起倒腾国库券。经手的钱谓之时下的巨款,但两个人一起,又有大尧接送,倒也没有安全问题。
从孟蕾开始入手国库券,到现在也不过几天时间,行情已明显高涨,比如之前倒手时只赚几百,到现在,同样的额度可以赚一千左右。
张然亲身参与,偶尔真有种做梦的感觉。这天和孟蕾一起逛街的时候,大略算了算账,喃喃道:“我的天,隔一天就能赚这么多……蕾蕾,快掐我一下,用力掐。”
孟蕾失笑,不轻不重地掐她水嫩嫩的小脸儿一下,又赶紧揉一揉,“失恋而已,怎么连我都开始怀疑了?”
张然也笑,“失恋个鬼呦,本来就是凑合着跟冯超走到一起的,什么都没付出过,跟你和姚文远那时候差不多。”
孟蕾对她提出要求,“往后可别再凑合了,不管谁,有觉得不对的地方就别谈。往后我们别避讳说这些破事儿了,确定关系之前问问我和小莺的看法,总有一两句是值得你参考的。”
“还不都怪你?”张然鼓了鼓小腮帮,“跟姚文远那时候,确定关系才通知我们;到了四哥,更狠,领完证儿才跟我们说。”
孟蕾立马反驳:“我可不背这种锅,明明是你最早谈恋爱的,你跟我们说过什么?”
“……你们又不问,我哪儿好意思主动说什么,好像跟你们嘚瑟似的。”张然自知理亏,展臂揽住孟蕾,“往后听你的,我再想跟谁凑合的时候,先找你和小莺骂我一顿。”
孟蕾哈哈地笑,“骂不骂先搁一边儿,让我们见见面、把把关才是正经。”
“好!”
两个人去商场转了一圈,各自买了一些日常必需品,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出来,转去吃肯德基。
吃完饭,走出肯德基,竟然遇到了孟蕾中专时期的同学方晓明——也就是苏衡问过她有没有谈恋爱的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经过这两三年的成长,样貌更出挑,气质也褪去青涩,透着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