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越:“那你还哭什么,不甘心?”
夏芝芝:“……”
不得不说,这人直击要害的能力很强,每一句话都在插刀。
他在之前的学校,估计得罪过不少人吧,说不准连朋友都没有。
小姑娘哭红了眼一言不发,眼睛里还窝着泪,一副随时会溢出的样子。
楚清越稍稍移开目光,似吐槽又似无奈般开口:“既然认知明确,预料到结局,哭就没有意义。”
这人说话,好他妈气人。
夏芝芝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把那包纸扔在他身上,喊道:“没意义的事多了,就比如你给我纸,我还是会哭。”
说完,她扭头往家跑,打开门,冲进卧室,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夏芝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只觉要完。
老天,她干了什么。
楚清越明显是在安慰她,虽说不如不安慰,但出发点是好的,他能有闲工夫给人递纸,都是天降红雨了吧。
然而她却把脾气发在了他身上。
这明天见面不得给他磕一个道歉啊。
想到这,夏芝芝慢慢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无力感蔓延开来。
怎么这些日子,没有一件事是做好的。
如果她是松鼠,那楚清越一定是条冷冰冰的毒蛇,冷血动物,天敌,应付不来。
见了就发怵。
楚夏2
“没事吧?”
司机通过后视镜扫了眼坐在后座的楚清越,说实话,看见平时拽得要死的人被女生“打”,就已经够震惊的了。
结果当事人还一脸平静的回来。
楚清越淡定地把纸巾放好,似在疑惑,“什么?”
司机欲言又止:“你刚才……”
楚清越:“不是我哭。”
司机:“……”
突然就理解那个女生了。
司机看了看楚清越,默默启动车子,没再多言。
楚清越一直以来都很理性,头脑好,善于处理各种问题,可当他遇到过于感性的人,也会有解决不了的时候啊。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看似冷淡,实际上也在关心着朋友,一副做什么事都无趣的样子,却意外得很认真。
难怪楚先生之前总是说:“好像挺挑剔的一个人,结果最乖。”
————
第二天,夏芝芝持续地低落了很长时间。
每次想回头和南宛白说话,都觉得如芒刺背,最后一上午没敢转身,直到午休和南宛白去食堂吃饭。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余光瞄到在整理题集的少年。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漆黑的眼睛沉着,有所察觉般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