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爸妈了,想小俊,想五哥……”
谭烨轩忍不住了,跟她抱成团小声哭:“我也想……其实家里的窝窝头和菜汤,比赵家的好吃一百倍的……”
“我回去肯定要好好学习……不气爸爸妈妈了,也不看不起二哥和二嫂了……”
谭淑惠点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最后小兄妹哭累了,抱着一起睡着了。
门外听了会的老两口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屋子里叹口气:“现在的孩子们啊,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想些什么,有好日子不过,非得折腾出事情来。”
“亏得这次他们家里人知道,而咱们又是厚道人家,不然真遇上存了坏心思的,小兄妹俩往后怕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老爷子脱了鞋和褂子躺下:“他们没吃过苦,也没受过累,上面有爸爸妈妈和兄嫂,被宠坏了呗,一点都不体谅家里人的辛苦。”
“希望这次他们能长点教训,不然啊,有他们苦头吃的!”
老婆子问道:“老头,你说明天我真将前排的老黄喊来,继续演戏吗?”
老爷子点点头:“当然了,人家谭家给了钱,我们得做戏做全套,让俩孩子体验下被人拐卖的滋味,真被吓住了,下次才不会再犯傻地离家出走了……”
一晚上小兄妹俩都睡不安稳,梦见自己被抓锯了腿,又或者被挖了眼睛、毒哑了嗓子,等家里人寻来的时候,他们都没靠近,就被人给拖走了。
经过一个傍晚和一个晚上,俩小家伙蔫哒哒的,麻木地听从赵婶子的话,打水、砍柴、做饭、喂猪、洗衣服等等,从早上不停歇地忙到晚上,如果他们动作慢了,那赵叔的皮鞭子甩过来,虽然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但是那声响那力道,以及赵叔的凶神恶煞,足够俩孩子加快速度干活。
他们真看到老黄来了,虽然俩孩子在院子里,也能隐约听到老黄和赵家老两口零星的几句:“……卖远点……时间久了,啥也不记得了……”
“最好弄哑弄瞎……明天中午的车……两百块……”
谭淑惠只要想到自己变成小瞎子或者哑女,便吓得直哆嗦,甚至憋不住尿了出来。“小,小哥,我害怕……”
谭烨轩也浑身打摆子,这次他们是切切实实害怕和后悔了!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59)
只是赵家的俩老人太想赚钱了,“担心”小兄妹俩跑了,吃过晚饭便拿着麻绳将他们给捆绑上,嘴巴里也塞了抹布。
“乖,你们别弄出动静来,反正我们喊老黄把你们卖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你们招来局子里的同志们,那我们先将你们咔嚓了,再自己抹脖子……”
“放心,你们在原来的家里不是不开心吗?我们给你们换个地方……”
俩老人生怕孩子们受到的惊吓不够,老太太摸摸这个脚,摸摸那个胳膊的,只叹气地摇头喊可惜。
等他们关上门离开,俩孩子呜呜着,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泪哗哗地流淌着。
俩孩子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以前幸福快乐的时光,是他们不知道珍惜,不懂得适可而止,一味地索取不知感恩,最后他们为了赌气,竟然离家出走,以此逼迫父母和哥哥们退让。
就像是赵家老婆子说得般,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家里人的喜欢,能在意的也只有家里人。
将自个儿短暂八年的记忆捋了一遍,他们又免不了想着以后的凄惨,越想那心里的委屈难过和后悔,像是潮水一下下狠狠地拍打着他们的心脏。
哭累了,他们便相偎依在一起,脸上挂着泪珠,还带着抽噎地睡着了。
周六的时候谭永年打电话将货源联系好,通过传真进行简单签约,并且把定金分别打了出去,又交代空乘朋友们帮忙看着点。
原本有一辆飞机是来往京都和魔都的,但是谭永年感受到经济的发展,加上最近航班的增加,航空单位对于各个飞机的路线和时间做了重新规划。
他衡量后,便将五条航线定在全国几个物产丰富的城市,因为每一个城市距离京都不近,每天只有往返一次,好在中间停歇时间长,足够货物搬运了。
而且每个航班抵达时间不一样,大家伙有足够的时间,将货物给拉回厂区,估计得忙碌到大半夜了。
胡安阳和谭永年将这事跟谭父说了。
“爸,我也联系了不少部队上空闲的卡车,明儿个全天供咱们使用……您需要联系厂区工人搬运货物,做好统计和入库,从周一开始到年前,工人们轮流去卖货……”
“咱们不强制,有些人拉不下面子、与钱过不去,但是总有人放得开,乐意给家里人挣钱,过个丰厚年……”
谭父有些不敢置信,“你们,这才过了一天,你们联系这么多货物,而且明天就能到?”
他明白货物倒卖,尤其是能批发到京都零卖,其中利润特别丰厚,但是仅仅投入资金、联系货源、运输和售卖等每一个环节,对于大家来说都是
一座座难以攀登的高山。
如今他们只需要负责售卖,而这对于物资匮乏的京都,似乎并不算多难。
“好好好,我这就去厂里,召集人开会!”
谭父激动地晚饭都顾不得吃,拎着外套,跟谭母说了声晚上不用给他留门,便骑着车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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