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贼,竟敢抢我香囊,那可是我娘给我的!”
肖子珩轻功上虽是不如肖画儿,但也算拔尖,她比谁都知道自己更适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比如说现在…
女子在身后追逐时的怒吼响遍整个府邸,肖子珩想她现在是狼狈的,却未料这家伙出了府便慵懒起来。
绕是如此,也一直追她追了两天一夜,即便是肖子珩把那香囊还给了她…
肖子珩没了办法,来到熟悉的山林才把此人甩掉。
坐在树上刚擦了把汗,闭眼假寐,便听一句,“姑娘,原来你在这。”
肖子珩太阳穴一跳,对方这是要耗干她的体力,彻底把她榨干!
不就是拿了个香囊么!
这家伙还是人么!
“姑娘为何这样看我?”“该是我恨姑娘才对,我追姑娘这么久,自然是要取姑娘性命的,都怪姑娘偷了我的香囊,我娘舅现在估计已经被人被大卸八块了。”
虽是看不见她的面貌,但肖子珩想她现在绝对唇角带笑,毫无悲恸!
追了这么久,分明是想逗自己玩!
肖子珩紧皱的眉毛舒展开,平淡的说道:“竟然现在被你追上了,要杀要剐随你。”
言罢便闭上了眼不去看她。
女子下意识的用指甲磨了磨指肚,眼睛却未曾离开这个身着男装的人,她这辈子辨人无数,基本上是看到一张脸,就能摸透一个人的性格,可这人的性格与这张脸完全不符,这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不如再给你次机会吧。”
杀人的时候她从未手软过,现在她没搞懂前,不想杀她。
听她风轻云淡的语气,肖子珩心中有些恼火,睁开眼睛看她坐在树梢上晃荡着腿,一副孩童的模样。
肖子珩想起了离这里不远悬崖,她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在她想来肖画儿的仇绝对是报了,如女子所说,剩下的那些喽啰不足为惧,她此时心愿已了,脑子里空荡荡的说不上什么滋味。
不如跳了那崖吧,届时风声在耳中呼啸,她以往的回忆接踵而来,那时的画儿随着她,相忆亦在她的身边,光是想想都很美好。
这样想来能死在回忆里也是件好事。
女子观察着肖子珩的变化,还未理解透彻,便见她向远眺望,几个眨眼间就远离了自己。
女子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由有些沉沦,竟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起来。
她不由嘲笑自己与这美景格格不入。
伸了个懒腰,女子重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