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我意已决,你出去吧,我累了。”
见彻吾还想说什么,楚云末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表情,只听他退了下去,楚云末才从怀里拿出了那带血的信封。
楚云末抚摸着信封的边角,她似乎可以想象到楚郡儿拿着她的表情。
悲伤又夹杂着无奈,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像是在对楚云末说,我等你。
这让楚云末心头一热,似是坚定了想法,必须要找回楚郡儿。
她掀起衣角看着腰间的“奴”字,经过药物的浸泡,此字以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楚云末指尖碰了上去,想起了那天夜晚,楚郡儿触摸着这里。
那时她的眸子便是她的心,楚云末能看出她看着自己腰间这字,心…很痛。
她那时是那么的霸道…
楚云末手里捏着信封,终究是没敢拆开,她重新放回怀里,贴着心脏。
时间一天天过去,彻吾没有走,肖子珩的情况不见好转,药师说她中了一种蛊,这蛊只有一个人能解,那便是巫师。
中了这蛊的人会昏迷一段几个月,而后恢复正常,再过一年一直沉睡的蛊虫会觉醒,中蛊之人浑身疼痛,等到不疼的时候也该灯枯油竭了。
肖子珩胳膊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这一昏,便入了春,她几乎是每天做着一个梦,日日夜夜的呼着“相忆”。
李平秋有的时候会去照顾她,对于“相忆”这个名字她不能在熟悉了,终是有一天忍不住询问楚云末,楚云末不知该如何回答。
彻吾自那天以后低眉顺眼的,也不嚷嚷着让楚云末早早回去做皇帝了,生怕楚云末真把他赶走了。
看着彻吾与小雨点每天斗智斗勇,好像成了楚云末平日里唯一的乐趣。
楚云末闲着的时候会准备准备,就等着肖子珩醒了好与她一起去找楚郡儿,顺带解个毒。
直到有一天彻吾在院子里抓了个信鸽,他解开了信鸽上的信,递给楚云末。
楚云末把信条展开了,只见几个飘飘洒洒的字。
“小混蛋,还不快回来。画儿要成亲了…”
看这口吻,应该是肖常山的。
看到肖画儿要成亲了,楚云末心里一惊,懂得了爱意后的楚云末,自然知道了肖画儿对肖子珩怀着什么心。
想她叫自己“云末哥哥”时,眼睛偷偷瞟着肖子珩,那分明是在瞧肖子珩吃醋了没。
后来,她还为肖子珩改变了那么多,这么爱一个人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嫁人了?
楚云末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也巧,这时候李平秋手舞足蹈的来告诉楚云末肖子珩醒了,李平秋并不知道肖子珩醒了对肖子珩来讲意味着什么,她只以为肖子珩醒了便代表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