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赶她。
少女皱眉:“喂,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把匕首,凌厉又凶狠地扎进她面前的地上,带着凛冽和不甘心的抗拒。而男人发丝下的眼神疯狂又隐忍:“不需要你,走。”
少女莫名其妙,这人竟然用她自己的匕首来吓唬她?
她愤怒地几步跑到近前,一把抓住了顾厌离的头发,逼他同自己对视。那双茶色的眼睛布满血丝,被某种绝望所覆盖。
神明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天男人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信徒在失态前最后的祈求。
祈求,她转身。祈求,她离开。
可是信徒愚蠢,只想妄图用冷漠逼退他的神明。滚吧,滚的远远的。别过来。
好像,来不及了。
突然变得馥郁的香气杀死了所有敏感的神经。他狼狈地蜷缩在角落,高大的身躯克制着其中无数深渊的黑暗。要被…发现了吗?
凶恶,丑陋又低贱的样子。
在审判前的最后一秒他竟然松了口气,也许这样就把一个从未说出口的念头解决。从此会对上少女害怕厌恶的神情,这个念头又将满身狼狈的他杀死。
顾厌离如此坚信自己被神明厌弃,否则怎么会走到今天。
少女拎着男人的头发,她只觉得烦躁。
她明明关心了一下他,顾厌离又打她又叫她滚的。敏锐的神明注意到了这人身上散发的猛烈杀意。
她的手也毫不客气地放在腰后的冰冷上准备着。
突然,男人俊美潮红的脸庞一顿。
头顶,弹出了一对——
雪白的耳朵。
强大的男人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支撑,他默默咬紧了牙,汗滴像水一样滑落在地上,在此之前已经透湿了他的领口。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屈起,扣住了青石砖的缝隙。那些不长眼的尘泥顺势沾染了尊贵的男人,他却毫不在意,同体内的药物做着艰难的反抗。
痛。
犬齿不争气地分泌出涎液,发了疯一样的痒。叫嚣着要扑上去咬住什么东西,然后把他卑劣的、肮脏的味道留下。
良久,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徒然绝望松手。
只能沉默地撑着胳膊跪立在僻静清冷的宫殿。
月亮正当空,一点点变得浑圆起来。那种诡异又温柔的月色在此刻起不到任何安抚人心的作用,相反只能挑起更多的矛盾。
顾厌离血液里躁动的声音还在嘶叫,下腹不断涌起的热浪让他想狼狈地找个地方先蜷缩起来。至少不要……
这么,丢脸。
那对雪白的耳朵里面的皮肤是薄薄的粉色,不同于主人冷漠强势的外表,它们轻柔的可以透出末梢的毛细血管。
这些血管连着敏锐而发达的神经,给犬科动物提供了良好的听力,保住了它们顶级猎食者的绝对实力和尊严。可是,敏感的神经也带来了弊端。
“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