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裴洛眼底闪过诧异,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唇角噙着一抹笑,忍耐着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女孩头发的冲动,温声说:“退烧了吗?”
方润很乖点头:“嗯,不烧了,我出来接点水。”
裴洛推了推眼镜框,说:“感冒冲剂就在饮水机附近,你记得再喝一袋。”
这回方润没那么听话,她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闹别扭般说:“我不想喝药了,熬一熬就可以。”
“还是要喝点,痊愈得快一些,”裴洛说完,想到什么,又说,“当然,全看你怎么想,我不逼你。”
方润嗯了声,又是一阵沉默。
她敛目,没有再看裴洛,转身朝客厅走去。
身后有着轻微的脚步声,大约裴洛也跟着过来了。
借着接水的空档,方润余光瞥了一眼,见对方拉开茶几的抽屉,翻找着什么。
她漫不经心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盯着杯中不断上涨的水线。
客厅里很安静,又没那么安静。
半晌,方润接好水,站着喝了几口,又弯腰接满。
她视线扫到放在一旁的感冒冲剂,迟疑几秒,还是没有拿过来泡。
虽说感冒颗粒不算苦,但她平等讨厌一切药物。
裴洛好像也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两人在走廊碰面。
方润往旁边侧了侧身,示意裴洛先走??x?。
然而裴洛没有抬脚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
觉察到什么,方润慢慢抬起眼皮,看向对方。
裴洛的声音下一秒响起:“周末有时间吗?别人给了我两张话剧票,可以一起去看看。”
方润响起周末的安排,顿了顿摇头。
“裴洛姐还是和别人去看吧。”
她神色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周末我要把行李搬走,可能没时间。”
作者有话说:
裴姐,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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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点,我还不知道这十万怎么搞呢,说不定会越写越多(薅头发哽咽)
◇
搬家之后
裴洛脸色微变,像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又或者是听懂了,但情愿自己没懂。
方润本就对这件事的倾诉欲不强,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本来计划着等搬走了给裴洛留一封信,可想了想,觉得那样实在没有礼貌且自私,便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对方。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了。
将这件事说出口后,方润倒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握紧了水杯,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中,暧昧因子在不断发酵。
方润猜过裴洛会有什么反应,但真正面对这样的情景时,又没有想象中那样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