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去道歉么?”
“不需要。”
“你要是让我道歉的话,我也可以的。”
“你的内心没有一点歉意,当年没有,现在也没有。”
“对她没有,对你还是有的。”
“有什么?”
“我不应该限制你的社交,也不该破坏你的缘分。”
“道歉也不是真诚的。”
“嗯,只是为了哄你开心。”
“都这么大的人了,谈什么哄不哄的。”
“我想好好照顾你,但事实上,却被你好好照顾着。”
“你给了钱的。”
“要是不给钱,我过得惨兮兮的,你也会忍不住照顾我的,对吧?”
“嗯。”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不都会扶助弱小么,更何况,这个“弱小”还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会保护好你的。”
“啊?”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一句话。
“萌萌,我能保护好你的。”
“……也不需要你保护。”
我们聊了一会儿,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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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春去夏来。
我和谢薇再也没见过面,连聊天次数也变得稀少,上一次联系,还是半个月前。
纪文轩和我之间关系渐渐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还是可以惬意地聊聊天。
他养身加健身的效果还不错,生病的次数变少了,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不算太多,就是双腿丝毫不见好。
其实照顾他这一年来,我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不少专业医学名词,基本可以看懂他的各项检验单。
那场车祸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复健的意义也不大。
他的医疗团队倒是有建议过让他佩戴外骨骼,依靠机械的力量支撑着他的双腿站起来,然操控机械向前走。
费用虽然不菲,但对纪文轩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纪文轩当时就拒绝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轮椅,平静地说:“这种器械本质来说和轮椅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那种虚假的‘我站起来了’这样的心理安慰。”
距离我研究生开学还有两个月,我已经把老师给我的书单都看完了,对入学还有些跃跃欲试。
我读书的课程不算多,我的专业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实验,基本不影响我照顾纪文轩。
纪文轩没问我要不要考虑住校,我也没想过要住校的事。
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和纪文轩,已经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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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轩处理好了集团的事物,带我去法国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点红酒,然后上床准备休息。
纪文轩突兀地问:“我可以吻你么?”
——他规矩了几个月,又不规矩了。
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明知故问:“你睡着了么?”
我没睡着。
“……你帮我把行李箱里的那个紫色的杯子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