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甚至不算是个正常人,”纪文轩这句话说得很慢,像是在哄我,更像是在骗我,“你玩弄我,不需要有太大的负罪感,你是在做好事啊。”
我摇了摇头,说:“别用你的神逻辑洗脑我。”
纪文轩又笑了,他说:“不要活得那么压抑,放纵一点。”
“再放纵,也不能伤害别人。”
“他们是自愿的,”纪文轩慢吞吞地说,“当然,我对你,也是自愿的。”
“生病了你就好好休息。”我不怎么愿意受他“洗脑”了,准备结束我们之间的对话。
纪文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很多人都想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但你不想看到。”
“即使我们之间是完全陌生的关系,我也不会想看到的。”
“我爱你。”纪文轩突兀地说。
——也不算突兀,他好像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我不爱你,”这句话我也说了很多遍了,“你该找个和你性向一致的人。”
“如果你是女人,或者我是女人……”
“不爱就是不爱,和性别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试试的机会?”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回答他:“跟你试试了,和同意也没什么区别了。”
纪文轩没反驳这句话,只是笑了笑,又说:“晚上想吃炖牛肉。”
“我问问医生,看你能不能吃。”
“应该是不能吃的。”
“那你就老实养着。”
“你还是很在意我。”
他说了句废话,我瞅了他一眼他,没说几句刺他的话。
纪文轩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看来利诱是不成了。”
“当然不成。”
“那我该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我升起了警惕心。
纪文轩打了个哈欠,说:“还没想好。”
“那就别想了。”
纪文轩笑着摇了摇头,我伸出手,隔着空气怼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可真是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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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在我日夜照顾下,纪文轩养了小半个月才勉强好些,终于可以坐在轮椅上被我推出门了。
我在他生病的第一天就搬回了主卧里,我们默契地没有再提之前的争执,但也没有再发生任何友达以上的亲密接触——至少表面上,我们之间恢复成了正常的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