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我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想说出奇怪的话语。
我体会着从未体会的快乐,然后看到纪文轩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以为他要亲我了。
但他的鼻尖和我的鼻尖碰了碰,却没有吻我,只是说:“你的眼睛很清澈,也很美。”
“谢谢……”我喘息着说。
纪文轩向后撤了撤,依旧握着我的手,仿佛漫不经心似的说:“真人会更好玩一些,我可以帮你安排。”
我的头立刻摇晃得像拨浪鼓,我说:“大可不必。”
纪文轩又像是很遗憾似的,叹了口气,说:“你真是很会委屈自己。”
“……并没有委屈自己,一个靠谱的男人,是不应该乱搞男女或者男男关系的。”
“你这是在说我不靠谱了?”纪文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有点撒娇那个劲儿的。
不过他这话可以说,但我不能接。
“你是个靠谱的人,就是年轻的时候,玩得太花了。”
我终于到了,起身拿着杯子去清洗。
纪文轩在我背后问我:“你刚刚在想谁?”
“二次元的大波美女。”
“没看过片?”
“看过。”
“那你?”
“我有病,”我坦然回答,“我一想到她们可能并不是自愿、或者是在很痛苦的情况下拍出这种片子的,就没有什么旖旎心思了,也没办法把她们当成我yy的对象。”
“……你只是道德阈值过高了。”
“二次元好,意淫假人,没心理负担。”
“喜欢大波的?”
“喜欢,平胸有什么好的。”
纪文轩又不说话了。
我清理好杯子,回房间,进被窝,关灯准备睡觉。
没过几秒钟,纪文轩又凑了过来,抱住了我,他的头甚至枕在了我的胸口。
我皮糙肉厚,也不觉得闷,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问他:“怎么了?”
“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要不要继续忍耐。”
“忍耐什么?”我有点好奇。
“……没什么。”他又不想说了。
“哦。”
“睡吧?”
“好。”
第二天是个大雨天。
一大早,我就被纪文轩的呼痛声喊醒了。
我们刚重逢的时候,他还会忍耐自己的痛苦,后来我和他聊过几次,让他疼就喊我。
可喜可贺,他现在终于不忍耐了,已经有些习惯向我求助了。
我熟稔地喂他吃了止痛药,又打电话喊医生来为他检查。
他并没有什么绑定的家庭医生,但可能是和三甲公立医院的医生有些私交,因而总有没有排班的医生上门提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