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其妙,回了他一句:“听你的,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让我回房睡,我就回房睡。”
“那你怎么想呢?”
“我怎么想重要么?”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纪文轩怎么变成了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他说一句“我想让你陪我”,是很面子的事么?
我没说话,向前走了几步,纪文轩也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在黑暗里,他一直看着我离开的方向。
我走到了门边,反锁上了门,然后又转过身,一边脱自己上衣的扣子,一边向床的方向走。
纪文轩保持了缄默,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什么,悉悉索索地脱了衣服,上了床。
我刚躺下,纪文轩的手就熟门熟路地摸了上来。
纪文轩摸了一会儿,用很小的声音问我:“你是自愿的么?”
“我要是说我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不是自愿的,你打算怎么办?”
纪文轩沉默了几十秒钟,说:“要加钱么?”
“不要,”我抬起手,握住了纪文轩的手,“我是自愿的,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即使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我也不至于这么纵着他。”
“你知道我这么做是有点……”
“是有点不太正常,”我实话实说,“但勉强也能理解,可能你就是想玩……”
“不是想玩。”
“那是什么?”
纪文轩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反手抓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可以摸一摸我的。”
“我摸你干什么?”
“要公平一些。”
“……主要我也不怎么想摸别的男人的胸,如果是我女朋友或者妻子的话,我才会有这种冲动。”
“你喜欢女人?”
“当然啊。”
纪文轩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轻声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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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难得不觉得胸口闷,纪文轩竟然背对着我躺着,我俩之间,至少有30厘米的空隙。
我低声喊了句:“文轩?”
纪文轩没搭话,或许还在睡。
我摸到了手,下了床,借着手机的微光出了房间,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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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纪文轩的话很少,他甚至还拿起了一些看起来就很高深晦涩而专业的书在看。
他不找我聊天,我就自己找活干,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让我陪床了,但他还是沉默地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一起睡?”我明知故问。
“嗯。”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偏了偏头。
我刚躺在床上,他仿佛很迫不及待似的搂住了我。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我不得已,喊了句“有点疼”,他停顿了几秒钟,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