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是很有钱,有钱到你敢废话一个字,我马上雇人和你玩玩,一天找十个人陪你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伺候,我雇得起,你要不要试试?”
谁啊,胆这么肥。
原本努力挣扎的卫建国,渐渐不敢动了。
自从卫听澜渐渐长大,他其实已经不敢随便招他了,没想到被接走不到一年的卫听澜,比以前还吓人。
卫听澜松开脚,卫建国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回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程伯伯,程阿姨,风柏,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现在回去睡?”
程家三口一头,恍恍惚惚的回去了。
再回被窝,程风柏卷着自己的被子使劲往墙上挤了挤,免得惊扰到进化版的小卫哥。
小卫哥本人没注意到这个,舒服的闭上眼。
他总会想起前世。
那么不快乐,那么拧巴的他,是因为装成了不是自己的样子吧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喜欢。
眉目舒展的刚眯着,手机震动。
卫听澜捞过来一看,就坐起来了,他去了洗手间,飞快关上门,这才接通:“川哥!”
千里之外的京市,疗养院,
魏川站在十楼的窗户边,外面灯火通明,能看到楼下的尸体被抬走,大摊的血迹正被人迅速的清理。
夜风吹过,让人骨头冷。
他听到小孩儿带着睡意的声音:“睡了?”
卫听澜:“没有,刚上床。”
魏川沉默两秒,问他:“药收到了吗?”
上次去医院把脉后,章大夫调整了药方,说这次可以吃一个月。
这周卫听澜没去医院,但药被医院的人送了过来。
还是一周的量,喝完会有人再送。
他点头:“收到了,没上次的苦,身体也好了很多。”
魏川:“那就好。”
直觉般的,卫听澜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而且这么晚了,打电话问些无关紧要的事,其实是想找人说说话吧。
他记得魏川说过,没有亲人了。
这么一揣摩,心里就有数了。
卫听澜刻意扬着声音,满是期待的快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那家出了新菜,我带给你尝尝!”
魏川说好。
近乎死寂的沉默后,他终究问出了口:“陶家那样,恨他们吗?”
恨的反面是爱,但魏川说不出这个字。
他其实也不期待什么答案。
只是刹那间的软弱和不确定,让人下意识寻找有温度的存在,产生链接后,好像自己也还存在着。
恨陶家吗,这个问题卫听澜前世想过,也艰难的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