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涂:“早就吃完了。沉裕没回去?”
伍下意识否定,“没,应该是不熟悉路。”
费涂:“吃完饭,沉裕好像往江边那个方向去的。我们喝了点的。”
伍:“知道了。谢谢。”
几人着急忙慌的拿着手机和钥匙就跑出去了。
这边离江边很近,但不知道是在哪头。
伍和谢桐一路,黄和郁烟一路。
从两头往中间找,黄和郁烟这边有岔路口,郁烟:“我们一人一边,电话联系。”
几个人沿着江边找,边跑边喊,可太黑了,这边人也不少。
谢桐:“你们有找到吗?”
黄:“没有。我这边快找完了。”
郁烟:“没有。我再找找。我们往下,梯子下面找找。”
几人都累的直喘气。
郁烟顺着梯子往下,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人。
最后是伍打电话来说找到了。
她跑过去,看见坐在离江很近梯子上的沉裕,这边基本上没人。
沉裕平静的看着他们,说:“都来了?吃饭没?”
谢桐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个点了,肯定吃了。”
她闻到了酒的味道,皱眉,“你喝了?”
沉裕:“一点。好了,走回去吧。”
“回去?”
“我风吹够了。肯定就回去啊!”
伍:“还清醒吗?”
沉裕:“当然。走吧”
几个人把她围在中间,路过楼下的市,沉裕问他们:“要不要喝?”
伍:“家里有。下午买了。”
回到家里,沉裕坐在沙上,她对面坐着四个人,盯的死死的。
沉裕揉了揉眉心,“要不你们去把拿来。我们慢慢说。你们不想知道我手上的疤吗?”
谢桐给两个男生使眼色,两个人去拿了,看着沉裕:“我想知道的不止你手上的疤。还有你最近怎么了?”
沉裕看向郁烟,“买衣服了?”
郁烟:“嗯。”
酒和零食都在茶几上,沉裕拿了一瓶,直接喝,喝完又想拿的时候被伍抓住了手。
“你先说。”
沉裕的眼睛里很平静,语气也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像讲述者,不像亲历者。
沉裕咳了咳,笑道:“清下嗓子。手上的伤就是心态不好,疯,找不到什么泄的地方,用圆规划的。有痛感,但感觉很真实。”
“至少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为什么心态不好?可能就是我承受能力不行,心里的那点支撑塌了。”
沉裕往后靠,整个人像陷入了回忆一样。
“初三上学期,那个对我很好的人突然去世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愿相信。不过,她坟墓在那里。”
“心态就是那天开始崩的,因为在那场葬礼上我第一次知道了,恩爱也能演出来,甚至有时候都不愿演。”
“她做的一切是为了家里更好,但其他人好像都觉得理所当然,就该是她的一样。”
“感情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值得,什么也不是。”
伍:“等会。我打断一下。你心态是这件事崩的,那你心理什么开始的。是我们遇见的那次吗?”
沉裕:“是,也不全是。”又拿了一瓶,灌了几口。
“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在学校的时候,有人欺负我,每天都在用语言刺激我。后来我就反抗了,不过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