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偏头,见那双淡金的眼瞳在昏暗的烛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瞳孔里仿佛映出自己的面容。
云昭攥着软□□笑:“还行。你困了就睡,我去灭蜡烛。”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起身。
还未来得及动作,手腕就被人圈住往回一扯,撞在结实的胸膛上。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里衣传来过来,银白的长发顺着脖颈堆积在颈窝,冰冰凉凉却带着些痒。
云昭蹭蹭发红的耳朵:“怎么了?”
敖煜的长睫微颤,避开云昭茫然干净的眼睛,闷声道:“日后你若缺什么,同我说吧。”
原来是这事儿啊!
敖煜向来是个讲究鬼,肯定是觉得自己整天灰头土脸的给他跌面儿。
云昭懂事地点头:“知道了。”
听见云昭答应,敖煜满意地抬起手,学着云昭夸奖落雪他们的模样,揉了揉青年的脑袋。
手指划过黑亮柔顺的头发,敖煜觉得摸起来格外舒服,来了兴致挑着发丝多摸了几次。
云昭困意来袭,仍由敖煜新奇地玩着自己的头发,偏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
交错的呼吸间,敖煜鬼使神差地卷起一缕黑发凑在鼻间,同自己沾染了一样味道的熏香,还多了几分甜点的奶香。
还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青年白净的脸庞。
云昭迷迷糊糊间觉得敖煜的脸越凑越近,然后——
“砰!”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将两人间奇怪的氛围冲击得一干二净。
云昭坐起身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隔间传来布球滚动的声音,起先还很缓慢,见没有其他反应立马放肆起来,小布球越滚越快,甚至还听见了爪子兴奋的摩擦声。
敖煜忍无可忍地翻身下床,径直快步走向隔间,与玩球玩到忘乎所以的寻阳四目相对。
寻阳叼着球满眼惊恐:狗狗我啊,今晚死定了!
云昭坐在床榻上,捂脸同情,全当没听见小狗的哀嚎。
……
早上一大早,外面又是阴天。
敖煜已经起身提溜着寻阳去竹林修行了,但被窝里实在舒服,云昭裹着软被就是不想起身。
可惜天不遂人愿,屋门被小黑兔啪的一声推看。
小黑兔拿着一枚玉简过来,三两步蹦到云昭床边:“大人大人!这是狼族的信!”
“是吗?”云昭接过玉简查看,不由长叹一口气。
小黑兔忧心道:“是出什么变故了吗?”
“没多大事。”云昭摸摸兔头安慰,“是长晓来信说他们要在族地里为了什么庆典做准备,派不出人手过来取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