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挪屁股,给郁策腾出一个勉强能容纳他的地方来。
狭窄的棺材里,沈檀漆和郁策紧紧挨在一起,郁策身形修长高大,这棺材显然又不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他只能把头稍稍抵进沈檀漆的颈间。
发丝柔软,勾在脖颈,痒得厉害。
靠得这样近,甚至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檀漆看不到郁策的表情,他只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奇怪,胸口靠着一颗脑袋,还是冰凉凉那种。他试着退到棺材边,对方却得寸进尺地再次靠近,不仅霸占他刚腾出来的空隙,还有脸同他来句——
“谢谢师兄,现在舒服多了。”
沈檀漆嘴角微抽,轻轻一抬腿,正巧撞在对方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耳边传来吃痛地抽气声。
他弯眼笑,“哎呀,谢谢师弟,我的腿现在也舒服多了。”
“……”郁策抿了下唇,唇色都抿深些许,才勉强忍住那痛楚,“不用客气。”
真记仇啊。
见他们和睦相处,乞丐笑而不语地抱着金鱼道:“二位放心,贫僧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宝贝儿子。”
说实话,有这深藏不露的乞丐大爷保护金鱼,沈檀漆还真挺放心的,毕竟就算他自己在这也未必能把金鱼保护的很好。
等郁策挤进来,棺材板盖在脸上,眼前霎时间一片黑暗。
沈檀漆终于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等等,我去干嘛啊?”
既然有了画满阵法的棺材,郁策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得了。
他刚想坐起来,就被郁策按了回去,耳边传来低沉缓慢的呼吸,泛着些笑意。
“行了,都躺下了。”
沈檀漆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道:“你小子算计我。”
闻言,郁策敛住笑意,煞有介事地低声说道:“没有算计你,你不是担心我在外面会出意外么?”
他声音又低又轻,呼吸喷洒在耳廓痒得厉害,酥酥麻麻,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顺着耳道钻进人心眼里。
沈檀漆莫名颤了颤,起了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想躲,脑袋却磕到了棺材边缘,他赶紧吃痛地靠回郁策身边。
身边还在不知死活地徐徐说着:“师兄担心我,理应陪我来,而且有师兄保护我,我才安心。”
保护你?
保护你个屁啊?
你是男主,哥们是炮灰。
沈檀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扭动身子,酝酿大招。
“别动…别动师兄,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