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妇人仍旧坐着,冷眼看法塔出门,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路上法塔都沉默着,穆小牧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说了法塔也听不懂,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走着。
埃及的天气热的让人发毛,穆小牧的脸热的发烫。
法塔找了一块阴凉的空地坐下,穆小牧跟着坐在他身边。
法塔此刻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脸上带着一股无奈的神色,这与他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
看来,是真的有苦恼的事了。
刚才那男人和妇人应该是一对夫妻吧?那法塔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他们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冷淡?
穆小牧想着,一切都不得而知,只因为语言的不通。
风夹杂着热气吹来,非但没有让人感到凉爽,反而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闷。
穆小牧叹了口气,无聊的用脚擦着地面画圈圈。
3、
那一刻,穆小牧以为,法塔把他卖了。
正是晌午,埃及人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来来回回穿梭着不同的人。
有的是奴隶,有的是大家族里的佣人,有的出来买东西,有的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古代的人们也如现代人一般,为了生存,不住地繁忙着,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棕榈树下乘凉的两个闲人。
半晌,就在穆小牧困得打瞌睡的同时,法塔低低的说了句话,然后抬头看着穆小牧,双眼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放着精光。
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法塔拉起穆小牧就走。
重新回到那间空荡的房子里。
面对夫妇的冷漠嘴脸,法塔据理力争着什么,然后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米黄色的纸张,上面用黑色的染料画着符号。
那对夫妇接过纸张,对看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穆小牧。
穆小牧迎着夫妇的目光,感觉有几百只小虫子在自己身上爬行,在这炎炎午后,不觉周围绕着丝丝冷意。
法塔还在说着什么,妇人将纸张收好,抬头冷冷的说了句话。
法塔松了口气,扭头对愣怔的穆小牧低低的嘱咐了几句,眼睛带着哥哥看弟弟的关爱神情。然后起身出了门,临走也没有再跟他说上几句话。佣人走上前,关好了门。
屋内只剩下他和对面的埃及夫妇,瞬间,穆小牧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果然,那个法塔真不是个好人吗?!
又是一个干燥的日子,穆小牧坐在宽阔的石制窗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盹。
吱扭一声后,菲尼窜进屋子,跑到窗台边,指着不远处碧蓝的湖水,“牧,每年这个时候的尼罗河,总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