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将军略微有些失落,不过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在心中感叹,自己无缘与展家做亲家了。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埋怨:那个展老头也真是的,生一堆儿子做什么!要有个闺女多好!
展修这边被百里将军以及旁的将领拉住庆功脱不开身,找达硖巫医的重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岳斌的肩上。
而展修有了意中人的事情,不消盏茶的功夫就在军中散播开来,传到傅佑元耳中的时候,竟是变成了:展校尉家中有才貌双全的未婚妻。
得知这个消息后,傅佑元就这么愣着,也不做声。
正放烟火玩的二狗子,忙丢下手里的烟火,围着傅佑元转了两圈,抓耳挠腮道:“那个啥……豆糕啊,其实你根本用不着这么难过,师傅说了,你这都是被下了咒,你对展校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对了,师傅已经去找给你下咒的人了,很快你就会清醒!”
傅佑元闷闷地扭头望着二狗子,他说:“我聪明伶俐,没什么学不会的。”
“嗯嗯,没错!”二狗子连忙附和。
“我丰神俊朗,翩翩佳公子,也算是才貌双全。”
“唔……差不多吧。”二狗子心虚的撇开眼,暗自心道:你戴着这面具,现下还不如我二狗子丰神俊朗呢!
“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很好!”二狗子应了一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一拍脑袋,惊道:“豆糕,你什么都好,可是,你不能生娃娃啊!”
“……”傅佑元脸色一变,比起女子,他确实不能生娃娃,可这又不是他的错,展修自己不也不能生娃娃么!
困着巫医过来的岳斌,恰好听到了二狗子说的这一番话,他顿时气得七窍冒烟:“二狗子,你又在胡说什么!”
被这般一呵斥,二狗子瞬间就没了声响。
岳斌提着巫医走上前,“快把你施在他身上的咒给解了!若不然,小心你这把老骨头!”
巫医一哆嗦,这大尧还是泱泱大国呢!汉子怎生得这般粗鲁!
不过他也不敢在岳斌面前造次,只得战战兢兢道:“好汉,不是我不愿意解,只是这咒我解不了……”
“少闷我!”岳斌提起拳头,巫医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好汉饶命啊!有法子有法子!是我一时间忘了!”
“嗯。”岳斌收起拳头,淡淡道:“快说,少耍花样。”
“只要……只要……”巫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他道:“只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帮他把那串银铃取下来……然后亲亲嘴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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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醉梦易醒空遗憾
巫医话音刚落,就看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面砸了过来。
二狗子收回拳头,唾了一口,气哄哄地说道:“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叫你说话不老实!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若刚才那一下是师傅,不消多说,你这会儿,脑瓜子定是四分五裂。”
巫医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同时,双耳也是嗡嗡作响。巫医心道,自个儿反正也是挨了拳头,就不帮他们解咒,看他们能这么着!反正不会真杀了自己,若要说起来,帮他们解了咒,还真有生命之危呢!
看巫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岳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严刑逼供”他虽是拿手,可这巫医着实禁不起折腾……
正头疼间,却听展修的声音冷淡地响起:“我曾听闻,只要将施咒之人弄死,那咒便会随人一同烟消云散。”
闻声,巫医身子一抖,正想高声反驳间,却听岳斌附和道:“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只管取了这厮的性命便是。”
说罢,便看岳斌挽起衣袖朝巫医走过去,巫医惊得手脚并用往后爬,一边躲着,一边哭喊道:“哪里还有这种说法!我都不曾听说过!你们就不怕这方法不灵验么!”
展修望向傅佑元,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烟花四处飞散,虽是惊鸿一现,却也是美得让人流连。就如同展修初次感觉到自己怦然心动的那一刻,他至今仍记得,那也如今夜一般,火树银花不夜天。
初登基的傅佑元穿着那一袭庄严的帝王之服,戴着冕旒冠,站在高台上,微微扬起头看着漫天烟火。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竟是蓦然回首,粲然一笑,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发现却是自己独自一人时,眼中的神采在瞬间湮灭。
那个时候,展修与他仅仅只有数步之遥,看得很清楚,却也有种心疼之感。
过了许久,展修方才明白,那一刹那的心疼也是怦然心动。
“解不了,不解也罢……”
展修自言自语着,以前的遥遥不可及,现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唾手可得。
展修的一声自言自语,让岳斌和巫医都瞪大了眼睛。
岳斌双眉紧蹙,展修对傅佑元是什么心思,他自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可傅佑元是安和的骨肉,他又怎能让傅佑元糊里糊涂的就被欺负去了呢,正当他在想法子该如何说方能打消掉展修这种不该有的念头时,却是见展修一步步朝傅佑元走过去。
兴许是展修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二狗子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展修走到傅佑元跟前,他抬手揭下那张面具。
对于展修的靠近,傅佑元理应是很高兴的,可是想起先前展修家中有未婚妻,傅佑元便夸下脸来,不愿搭理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对望了一会儿。
展修轻叹了一声,说道:“看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