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你可真行啊?你飙车,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怎么不去开飞机呢?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万一惹出连环车祸,你知不知道你会惹多大的麻烦?还有,那车你哪来的?车钥匙又是哪来的?”宁婧站在拘留室的铁窗前,怒视着里面的宁轩,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担忧。
宁轩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悻悻然:“车钥匙是我昨天到你屋里给你送咖啡时拿的,车是我今天早上到车库,拿着车钥匙挨个试,打开车门就开出去了。”
“宁轩!”宁婧气得心口一阵疼痛,她无法理解弟弟为何如此不懂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没满十八岁,不许开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这时,一个女警员在一旁笑着插话道:“富家少爷可真叛逆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宣倩闻言,立刻瞪了自己手下的警员一眼,那警员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你来干嘛啊?爸妈让你这个刚从乡下找回来的女儿来干嘛?”裴慕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冷淡,这话如同锋利的针扎在了裴清汶敏感的心上。
“我来干嘛?你说我来干嘛啊?”裴清汶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但眼眶还是忍不住泛红,“今天本来是我回裴氏财阀的发布会,一个重要的时刻,结果却接到了你飙车被拘留的消息。妈她听到后当场就被气晕了,爸想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大哥他们怕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只想让律师来处理。但我不同意,我坚持要亲自带着律师过来,否则现在在这里的,可能真的只有律师一个人了。”
裴慕凡一听,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太伤人了,他有些懊悔地挠了挠头:“我就是飚个车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飙车?你去赛车道飙啊!你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裴清汶看着裴慕凡,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裴慕凡自知理亏,他悻悻地笑了笑,然后拿起裴清汶带来的酸奶,大口吃了起来:“哎呀,好了,快交罚款吧,我下午还有课呢。总之,别让我留下什么不良记录就行。”
裴清汶看着裴慕凡,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好了,我会尽快处理,争取在下午前把你保释出去。但你要记住,这次的事情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不能再做出这样危险且不负责任的行为了。”
说完,裴清汶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裴慕凡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感。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不仅让家人担心,还伤害了刚刚找回的姐姐的心。
裴清汶走出拘留室,步伐坚定地走向负责此案的警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是来为我弟弟裴慕凡交罚款的,请问今天下午前能解除他的拘留吗?另外,不留记录是否可以做到?”
警员一听,立刻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宣倩,显然是在等待她的指示。宣倩则是缓缓走到裴清汶跟前,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评估,声音平静而有力:“交一万五的罚款,你就可以把人带走了。但如果你希望不留任何记录,那么需要支付三万罚款。”
警员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差别待遇。而裴清汶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甩出三万块钱,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三万块钱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这是三万,是保释金,也是为了让这件事不留任何记录。”裴清汶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三万块钱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裴清汶的实力与决心。
看着桌上的三万块钱,警员再次一愣,他心中不禁感叹:富家小姐都这么豪气吗?这样的出手阔绰,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然而,他也明白,对于裴清汶这样的富家千金来说,三万块钱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她更在意的,是弟弟裴慕凡的自由与未来。
宣倩看着那三万块钱,微微颔首,对一旁名叫小庞的女警吩咐道:“小庞,你带着这位小姐去办理保释手续,确保涉嫌危险驾驶的裴慕凡能够顺利释放。”小庞闻言,立刻点头,带着裴清汶前往办理相关手续。
就在这时,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傅知珝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看向宣倩说道:“我也交一万罚款,再加上三万保释金,将我弟弟傅西洲保释出来。”
宣倩看着表姐傅知珝,轻轻点了点头:“可以,马赫,你带傅小姐去办理手续。”马赫应声,随即领着傅知珝前往办理保释事宜。
傅知珝一边走着,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拘留室的方向。她深知弟弟傅西洲平时胆子就大,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在高速公路上飙车,给自己和家人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宣倩看着表姐把表弟相继被保释出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明白,对于这些富家子弟来说,金钱或许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学会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和他人的安全。
宣倾把宣贇从拘留室保释出来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让你别再飙车,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因为你,倩倩都成了警局的名人了,办个案子还抓了你们这些危险驾驶的未成年人。”宣贇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只能连连点头认错。
与此同时,傅知珝也拿着棍子指着刚从拘留室出来的傅西洲,她的脸色铁青,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傅西洲,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飙车了知道吗?再让我发现你飙车,看我怎么收拾你!”傅西洲此时已经没有了在审讯室时的皇帝架势,他笑着点了点头,如同一只被驯服的老鼠,蜷缩着身体,不敢有丝毫反抗。
另一边,宁婧则拧着宁轩的耳朵,脸上却带着笑意,她看向警员,说道:“警察同志,让你们费心了啊?这孩子胆子太大了,真是不好意思。”男警员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没事,回去好好管教就行。年轻人嘛,总有些冲动的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宣倩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目光紧紧锁定在死者春柔的照片上,那份熟悉感愈发强烈。随着警员小沈对案情的详细介绍,宣倩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死者春柔,二十六岁,来自四川凉山,一个重男轻女风气较重的地区。她的父亲是个赌棍,母亲半年前去世,留下她和三个四胞胎妹妹相依为命。春柔原本就读于华城滨海大学幼师系,但大二时突然转专业学了设计,而她的家境显然无法支撑这样的学费。”小沈继续说道,“我们联系过滨海大学,得知春柔曾是滨海九大少之一,宣浩的小迷妹。宣浩,即上海宣氏财阀的十九少爷,也是宣队的哥哥。春柔的致命伤在肺部,脖子上的针眼显示她曾被注射迷药,但量只是婴儿的用量。身上的其余刀伤并不致命。我们七点多到达案发现场时,人已经死亡。”
听完案情介绍,局长和副局长纷纷看向宣倩,等待她的意见。宣倩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春柔的照片上,缓缓开口:“我之前看着死者照片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听着小沈介绍案情,我想起来了。我十九哥宣浩确实是滨海大学九少之一,排行第三。他身边确实有很多迷妹,春柔就是其中之一。那些迷妹们经常在我哥上下课的地方堵他,甚至疯狂到跟到家里给他送手缝的衬衫、裤子、马甲,还有做饭的。我哥一向不理会她们。有一次,我哥被缠得没办法了,就在小迷妹群里说会挑一个,结果挑中的就是春柔。不过,他们的关系没到两个月就结束了。”
“那你十九哥为何与死者春柔分手?”局长面带微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严肃,继续追问道。
宣倩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十九哥宣浩他有未婚妻的,他们感情深厚,打算毕业后就结婚。他选春柔做女友,其实只是为了不让那些小迷妹再纠缠他,给他一些私人空间。”
“哦,原来是这样啊。”局长点了点头,似乎对宣倩的解释表示理解。
然而,一旁的警员却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发现。首先,春柔并非处子之身;其次,我们走访过春柔的公司,她的同事透露春柔被一个富家子弟包养了;另外,我们在死者的家中发现了手缝的男人内裤、裤子和衬衫,应该是死者送给情人的。”
警员的话让宣倩的心猛地一沉,她不由地怀疑起了自己的十九哥:“包养?难道是十九哥吗?”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