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当老子是白痴吗?再说没人跟着我一路上这么小心干嘛?”要知道这一路上,他为了防止后面跟着的人冲上来救人,手可是一直按在扎牙笃的要穴上,一刻都不敢放松,直到被张无忌抱住,才彻底的松懈下来。
扎牙笃耸了耸肩,忽然盯着宋青书道:“宋青书,你永远都不会喜欢男人,是吗?”
宋青书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当然。”
扎牙笃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的张无忌,哈哈大笑一声,“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宋青书只以为扎牙笃终于认清事实,摆了摆手道:“是啊,所以小王爷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扎牙笃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就走,很快有人牵了马过来,扎牙笃上马,转身看着宋青书大声道:“宋青书,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宋青书看着快速离去的扎牙笃,撇了撇嘴,他当然知道会很快就见面的,因为还要去大都救人啊,别人就算了,他老爹可是还在蒙古人手里呢,不去不行啊。
知足
张无忌握住宋青书的手收紧,宋青书眉头微皱看着他,“轻点,会痛啊。”
张无忌猛的从阴暗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慌忙把手松开,看到宋青书手上一圈青紫的痕迹,心疼的从怀中掏出一管药膏,仔细的涂抹在宋青书的手上。
宋青书看着沉默的有些不对劲的张无忌,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小孩又是怎么了,无声的叹了口气,是他跟不上时代了还是怎么,年轻人都这么难以理解吗?
直到宋青书的手上恢复白皙后,张无忌才松开,脸上是宋青书熟悉的温和笑容,“师兄,我们走吧。”
宋青书点头,和张无忌一起坐上马车。而一直被人无视当背景的杨逍等人只得骑着马跟在后面。这次张无忌来的急,跟来的只有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三人,还有张无忌身边的几个影卫,而五散人则留在教内坐镇。
宋青书将昨天离开明教之后发生的事一一的讲给张无忌听,当然,中间那段被下药然后被人占了便宜的事只是含糊的说了下,但张无忌岂能猜不到,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宇间更是戾气升腾让人心惊。
宋青书哪里见过张无忌这般模样,但想到张无忌是因为自己才如此生气,有些心惊的同时也有些感动。安抚的伸手包裹住张无忌紧握的拳头,故作无所谓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被一个男人摸了几下吗,又不会少块肉。再说我也把他恶心的够呛,也算教训了他。”
张无忌突然把手伸向宋青书的衣襟,宋青书经过了昨晚扎牙笃的事,对被人碰触特别警觉,忙拍开张无忌的手,冷下脸口气有些不好的问道:“你干什么?”
张无忌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道:“我只是想看看师兄身上有没有伤痕,师兄为何如此防备我?”低下头来,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师兄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宋青书看着张无忌低垂着头有些失落的身影,抿了抿嘴,忽然觉得有些烦闷。深吸了口气,道:“抱歉,我心情有些不好,先进去休息一会。”
说完也不理张无忌的反应,掀开车帘进入马车之内,只留下张无忌低垂着头坐在那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杨逍等人远远的在后面跟着,也没有多说话。
宋青书靠在车壁上,揉了揉有些作痛的眉角,脑中仿佛有许多念头闪过,纷乱的理不出头绪。一夜未睡,神经紧绷着没有放松,宋青书早就累的狠了,没多久就靠着车壁睡着了,那些繁乱的思绪也不见踪影。
张无忌察觉到里面变得平缓的呼吸,起身进入车内,换成影卫驾车。走进去,就见宋青书靠在车壁上,头微歪着向旁边倒去,但随即又坐直过来,人却未清醒,但微皱的眉头明显表示他睡得不是很舒服。
张无忌顿了一下,脸上冰冷的神情缓和下来,走过去坐在宋青书的身边,让他躺下来,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宋青书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习惯的一个翻身,抱住张无忌的腰,把脸埋进去,还无意识的蹭了蹭,皱起的眉也舒展开来,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很是满意。张无忌身子一僵,苦笑的看着睡得很沉的人,低叹一声,“师兄,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手轻抚宋青书的头发,张无忌想到先前那扎牙笃看着师兄露骨的视线,又想到宋青书后来那句非常肯定的“不喜欢男人”。张无忌神色不断变换,最终在看到抱着自己腰睡得无比舒适的人时,脑中所有的阴暗念头全部消失,只是俯下?身将头埋进宋青书的脖颈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张无忌知道那扎牙笃定是看出了自己对师兄的感情,所以才会在师兄面前问出那个问题。张无忌在这之前虽然知道宋青书对他并没有那种感情,但到底心里还残留着一丝希望,而这次宋青书毫不犹豫的回答却将那一丝希望彻底粉碎。
早在当年第一次知道扎牙笃对宋青书有不轨之心后,张无忌就想把他碎尸万段,只是那时的他还做不到。而这一次再见,明明很想把那个冒犯师兄的人斩杀当场,却被师兄给阻止了。张无忌手轻缓的抚着宋青书的头发,眼里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扎牙笃,下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
宋青书虽然很累,但心里还记挂着武当山的事,因此没睡多久就醒来了。还未睁眼就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而能让他如此没有防备的除了张无忌也没有别人了。宋青书想到前些日子两人的别扭,还有昨晚发生的一切,再加上睡觉之前的事,没有马上坐起来,抱着张无忌腰的手收紧,轻声问道:“无忌,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和师兄闹起别扭了,若是师兄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师兄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