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之间不涉及私密,基本上无话不谈,以萱姐的人品,我不至于她在利用那玄术士干坏事,从而将那玄术士瞒得死死的。”
若既是正派玄术士,郑萱又怎么会没提过?既然提过,那林则书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林则书的话,细究一下,处处都是破绽。
林则书面色徒然阴沉,“这是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在我们开始商议家事时,你就应该避开,结果你厚着脸皮留下来,真是好没教养。非礼勿听,你家没教过你?”
“还有,萱萱没提过玄术士,但那段日子,她提过老虎山上那个庙灵验,她想去拜拜。那个庙爸和二伯以前常去拜,萱萱也经常带我去,所以萱萱想去拜拜庙,让菩萨保佑,去除家里坏运气,我就没多想。”
“如果说,有什么渠道是萱萱接触到了玄术士,我只想到了这个。”
林欢望着他,摇摇头,“你这话,和前边又有矛盾了,你前边说的,她在网上接触到了什么人。”
“还有,既然那座庙二叔和三叔常去拜,那主持和二叔和三叔肯定相熟,萱萱若在那求了符,必然不会瞒着二叔和三叔,因为萱萱知道,二叔和三叔信那个主持。”
“只有陌生的玄术士,萱萱才会担心二叔和三叔不信任,而瞒着偷偷摸摸的做。”
林欢的话,让郑钧爸爸和二堂叔迅速锁定林则书,二堂叔盯着林则书,不敢置信,“小林,是你!你为什么?我郑家有哪对不起你?”
林则书愤怒大喊,“二叔,他是一个外人,我才是你亲人,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
“他忽然出现,谁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思?我都没听萱萱提过他,以前也没见过他,谁知道他可不可信?”
他又望向林欢,“我有哪得罪了你,让你这么攀扯我?”
“够了!”郑钧爸爸厉声喝道,“小林,欢子是小钧朋友,他和我家没任何利益关系。”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爸他去世,谁家朋友会在白事时上门?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林则书控诉,并恶意颇重地揣测,“这符纸,爸没发现,大伯请来的□□没发现,为什么他发现了?”
“难道他一普通人,还能比玄术士还厉害?”
“除非,他和幕后之人有关,知道这符纸的摆放之处。不然,他怎么解释,他一普通人,能寻到□□和爸都没找到的符纸?”
“欢子才不是普通人,他是厉害的玄术士。”郑钧下意识地维护与反驳。
林欢瞧了郑钧一眼,心头微暖。
林则书暴涨的气势一滞,又以更大的声音开口,“他是玄术士,就更有可能了。他这么年轻,实力能有多高?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幕后之人的帮凶!”
“二叔,大伯,你们别被他骗了。”
面对林则书的污蔑,林欢气定悠闲地继续开口,“三堂叔家之前五年未动过土,是五年前起新房时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唯有最近给萱姐布置新房,可动手脚。”
“事实上,三堂叔家确实是给萱姐布置新房后起的事故。”
“三堂叔请来改装新房的,必然是乡里相熟的老把式,三堂叔又入了门,这些老把式是不是玄术士他心头有数。既然事故发生后,他从未怀疑过那些老把式,说明那些老把式不过是普通人。”
说到此处,林欢瞥向林则书,“能进出萱姐新房而不招人怀疑的,也就这么些人,三堂叔已经排除掉那些外人,那能动手脚的,屈指可数。”
“剩余的,叔叔,”林欢瞧向郑钧爸爸,“您觉得,都会有谁?”
郑钧爸爸视线在二堂叔和林则书身上转动。
只有这两个外人。
毕竟,其他能自由进出郑萱房屋的内人,都死了。
二堂叔锐利的眸子落到林则书身上。
郑钧爸爸见状,游离的视线也仅仅锁定林则书。
林则书见两人都怀疑自己,连忙道:“二伯,大伯,你们得有自主的主见,不能他一个外人说什么,是什么?”
说着,他抹泪,“我知道我只是入赘的女婿,不得你们信任是正常的,但,也不能由着一个外人肆意泼我脏水。我对萱萱一片真心,你们这么怀疑我,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萱萱。”
“萱萱已经去了,难道你们还要让萱萱去的不安稳?”
提起萱萱,郑钧爸爸和二堂叔俱泪然,将怀疑的视线从林则书身上收回来。
倒是郑钧,因对林欢十足信任,一直狐疑地盯着林则书。
毕竟,林欢与郑家没任何利益冲突,而且林欢一直正义感十足,初中时要不是林欢护着,他根本不能有今天的积极活泼,明明那个时候,林欢在林家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但林欢遇见他遭到校园霸凌,依旧毫不犹豫地出了手。
在一年见几次面并不怎么熟悉的堂姐夫,和多年未见但相见后依旧感情很好的朋友,郑钧毫不犹豫地站在后者身后。
也因此,他敏锐感知到林则书刚说的话,有那么丁点不对味,像极了他看小说时绿茶会说的话。
“你别扯东扯西,拿出证据来。”郑钧想起床底下那个画的小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二堂叔,家里不是装了监控?赶紧看看,都有谁进了萱姐房间,我兄弟欢子,可没来过我们老家,更没进过萱姐房间。想将脏水泼到我兄弟身上,也讲点基本法。”
林则书愤怒,“监控又能说明什么?监控被覆盖被篡改轻而易举,他是玄术士,用张符就能遮掩住自己身形,我说小钧,自己家人不相信,相信个外人,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