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叔不是个会演戏的,那不情愿,十分明显。
之前他查到二堂叔是收养的,就偷偷地查看了他身上罪孽,又相了个面,到底收养儿子为夺家产害亲生儿子一家这种事经常发现,林欢就偷留了个心眼。
但,他猜错了。
郑家的事,和这个二堂叔无关。
他身上没有罪孽,反而有一些功德,典型的人丑心美。
天地书上也清楚记载了,他一直在赞助山里小孩上学,学习成绩好的但家里贫困的,或者考上高中大学但没钱读书的,他都有捐赠赞助。
平常国家哪儿有个天灾人祸的,他有钱捐钱,年轻时还有力出力。
他不结婚,倒不是没钱结婚,或者没人瞧上他,而是他不愿意结婚。
他年轻时有个爱人,但因为他无意间救下一个被拐的小孩,让警察顺藤摸瓜连捣鼓几个拐点,让那人贩子头头恨上二堂叔,他那爱人,就是被人贩子报复时受牵连而死。
虽然人贩子头头后来遭到法律的铁拳制裁,他爱人也不会再回来,因为惦记那个爱人,这二堂叔一直没结婚。
倒是个情深的。
总之,虽然郑钧这个二堂叔,长得第一次见面没几人会将他当做好人,但他就是个好人。
所以,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之前会阻止郑爸邀请的□□,现在阻止郑钧相看?
他在隐瞒什么?
他又知道些什么?
天地书只会记载人生平,不会记载心声,林欢暂时也不知道缘由。
“不行,欢子,你先在这瞧瞧,我去找我爸问他。”
郑钧就要往下跑,林欢抓住他,道,“你要走走了,我怎么好意思在这细看?而且你二堂叔会赶人。你打电话。”
“哦,对对对,打电话。”郑钧赶紧摸出电话,走到窗边。
林欢瞧了一眼,走进房间床前。
距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床上没有铺床垫,全木质的床伴空荡荡的,但打磨光滑,没有丁点糙口倒刺,可见打床的人用心。
当然,也有可能是床送过来后,家人又专门打磨了一遍。
见郑钧打完电话,走了进来,林欢问:“这床,是在哪打的?”
“我三堂叔亲自打的,我三堂叔年轻时拜过一个木匠师傅。”郑钧道。
虽然后来木匠不再吃香,他三堂叔早已改行为全屋装修,但那木匠的本事,一直没有丢下。这大床,是三堂叔亲自在山上挑的木头,一点点打磨好的。
“怎么了,这床有问题?”郑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