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问族长。”
花没有把话说死,想多观察一阵子,先确定青念真的会治病再说,光是让人退烧不算什么,说不定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青念又不急,见花的态度比昨天要缓和,趁机跟花说了别的。
“祭司大人,山洞里我昨天打扫过,今天是不是清爽许多?病人还是要在干净的房间里才能好得快。还有,狼兽人的毛能剃吗?他们的毛会进伤口,对伤口恢复不利。”
花还真没有想过毛能不能剃这个问题,谁没事会剃自己的毛,恐怕只有光溜溜的蛇兽人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如果毛剃了到冬天怎么办?”
“到冬天会长出新的毛。”
“会再长?”
“当然。你们就没有换过毛?”
花一想也是,换毛的时候身上的皮会掉一茬,到了冬天会再长出。
“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吧,只要不伤及性命。”
花是挂着祭司的名才不得不来照顾伤者,她本心更想去狩猎,实在不行让她去采集也行。可族里除了她,也的确没有其他人能摆祭司的架子,她只能先这么当着。
“那我剃了?我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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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想玩她的刀,不懂事,花瞥了她一眼,却还是把她腰上的骨刀取下来递给了青念。
“这是用剑齿虎骨磨成的骨刀,我日日用晶草汁抹一遍,比部落其他人的刀都要锋利。”
现下大部分武器都是用骨头磨的,骨头做的东西用久了会变脆,除非抹上晶草汁。就相当于现代的上漆,还是带防护加固功能的漆。
花的武器有骨杖和骨刀,两样她都每天养护,日积月累,她的骨刀已经相当锋利坚韧。
“是很锋利。”
印象中骨制的武器锋利度都不够,可拿到花的骨刀她就知道自己的刻板印象是错的,骨刀一点不比钢刀差。
几下剃了水腹部伤口附近的毛后,她使着顺手没收住,把水全身的毛都给剃了。
“要剃这么多?”花犯起嘀咕,不是说只要剃伤口附近的毛。
青念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一时顺手,立马扯了个借口。
“他身上秃一块多丑,全剃光是不是顺眼多了?剃光了还能检查清楚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你看,他背上竟然还一根木刺,都生进肉里了。要不要趁现在一并处理?”
花忍着没说水只剩下脑袋有毛身子却光着很丑,目光盯着肉刺。
“处理了吧。”
刺扎进肉里总要处理的,也不知水怎么能忍着,让刺一直在那里。
也是那刺的位置卡在死角,水自己拨不了,当初就叫人帮忙,也没找到靠谱的人,刺没拨出来还把留在外面的部分拨断了。他也没说,就让这刺长进了肉里,水也没觉,以为身上偶尔会疼是以前扎过刺的缘故。
这根扎了不知多久的刺今日被青念挖了出来。
挖刺、处理伤口、上药……青念干得很顺手,隐隐觉得自己很有当大夫的天赋。她现在肯定是这个世界最懂医的兽人……之一。
严谨些,免得将来被打脸。
“其他伤者的伤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还挺勤快,花对青念的感观又好了许多。
“可以,你也不用都一个人干,草和芽是照顾伤者的奴隶,你可以叫她们。”
青念昨天就跟草和芽照过面,那是两个沉默的孕妇,看样子是因为怀孕而调过来照顾伤者。
青念不想叫孕妇干活,想了想就问:“你要不要找几个狼兽人来学怎么照顾病人?一些草药要怎么用也可以跟着学学。”
“你愿意教别人认草药?”
“对呀,但不会全教,就几种常见的认一认。要都教给他们了,我不就没用了。”
花:倒也不用说的如此直白。
青念愿意教人,哪怕教的是一般的草药的用法也比不知道好,要是部落以前有人知道怎么用药,说不定能救回几个因病去世的病人。
“好,我去叫人。”
这件事不算大也不算小,花觉得还是要跟岩说一声。
岩看到花来,目光有些闪烁。
因为怕麻烦,他把族中许多事务都交给了花,每次看到花过来就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头毛就开始痒。
“祭司大人。”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花点头,问:“族长,新来的蛇兽人青念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