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珣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他,眯了眯眼,“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青妣见他答应,立刻眉开眼笑,“你说吧,你那蠢弟弟又出什么毛病了?”
二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想要什么,在谢珣这儿,唯一用得上青妣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个在大邪里都称得上一句病秧子的弟弟。
“他最近胃口不好。”
听罢,青妣默了默,“就这啊?”
谢珣头也不抬,继续看书,“嗯,你去看吧,治好了有赏。”
“杀鸡焉用牛刀,你这人真是……”青妣感觉自己这大邪当得简直跟他们夙冥家专用的大夫似的,这点屁事也用得着他这种名医来看病?
他颇为无语地站起身,看向旁边的魔族,没好气地道,“还不赶快带路?”
魔族畏惧地后退半步,在谢珣的颔首允许下,才壮着胆子领着青妣出门。
将出门时,青妣忽然又回过头,看向谢珣,“忘记说,我看你最近邪气愈来愈少,可是那沈洱耽搁你太多时间?要我说,养得这么费劲不如杀了好。”
谢珣没有看他,静静地看着手心的书,翻过一页,淡声开口,“这种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杀了你。”
青妣愣了愣。
只见谢珣合上书,抬起脸,露出令人胆寒的平静微笑,
“我只说一次,沈洱是我亲弟弟。
再敢打他的主意,我会让你到黄泉和阜尤作伴,给我好好记住了。”
超凶抱着灌满清凉茶水的瓶子,颇为费力地走在石桥上,两根小胳膊都快累到没有力气了,超坏有所察觉地回过头来,伸手从他怀里抱过瓶子,“还是我来吧。”
他的力气很大,比超凶要大得多,这样装满水的水瓶超坏轻轻松松就能抱动。
“哥哥,为什么我们每天吃一样的饭,你的力气比我大这么多?”超凶有点沮丧地跟在他身后,眼睛看向超坏的胳膊,明明看起来跟他一样细细的,为什么力气要比他大?
“因为我是大邪呀。”超坏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摸摸超凶的脑袋,“别担心,等你长大就跟父亲一样厉害了。”
“父亲?”
两个小崽脚步同时顿了顿,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事情般,脸色突变。
“哥哥,我们出来玩了多久了?”超凶咽了咽口水。
超坏把水瓶放在地上,掰着手指开始算,“反正好像有好多好多天了。”
“好多好多天了……坏人顾明昼还没有回来。”超凶脑袋飞速运转,“爹爹说他出门了,然后第二天就带咱们来找坏哥哥玩,而且这些天,爹爹居然一次都没有提起顾明昼。哥哥,你说爹爹他们会不会是……”
超坏脸色煞白,颤巍巍地接上他的话茬,“你的意思是,父亲死了?”
“不是,顾明昼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呢,”超凶干咳了声,“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吵架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好那种?”
听到他说顾明昼没死,超坏稍稍放心些许,轻声道,“我知道,我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叫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