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担忧。
一时间,沈顷竟不知该用什么语气来告诉她这件事。
他半边衣袖还湿着。
见状,郦酥衣也浑不顾沈兰蘅了,她自另一侧取来件干净的外袍,欲为他换上。
便就在这时,腕间一道力,沈顷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似乎怕捏疼了她,男人的力道并不重,却将她握得极稳。
怎么了?
沈顷手指稍稍用了些力,看着她,缓声:
“便在今日一早,他于智圆大师禅院之内,献祭了。”
……
虽已入春,午时的风仍旧萧瑟。
男人声音清晰。
郦酥衣瞪圆了一双杏花眸。
光影穿过窗牖,落于少女眼中,又于她那双瞳眸间微晃着。良久,她不可思议地望向那一盏长明灯,好半晌才缓回思绪。
献……献祭?
她不明白,身为沈顷的臆想物,沈兰蘅究竟是怎样完成这一场献祭的。待她反应过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封信。
多了一封,沈兰蘅留给她的信。
【吾妻酥衣,亲启。】
沈顷适时地侧身,欲转身离去。
“郎君不必离开。”
郦酥衣手中攥着书信,忙出声唤他,
“我与沈兰蘅之间的事,郎君不必避嫌。”
她说的是实话。
她与沈兰蘅之间,并未有任何你情我愿的私情,抛开沈兰蘅对她的觊觎,她一颗心清清白白,从未对沈兰蘅有过他想。
她的郎君是沈顷。
她爱的灵魂,是她的夫君沈顷。
闻言,男子步履顿了一顿,不易察觉的笑意于他唇角边荡漾开,又在顷刻,被他抿唇克制住。
沈顷正色,道了句,好。
一道兰香将她裹挟住,郦酥衣展开书信。
迎面第一句,爱妻酥衣,见字如晤。
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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