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迟礼挂了电话,只身一人过安检。
……
周四这天,祈岁一如既往去练琴,她看着没有任何消息提示的手机,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几天迟礼就给她了潦草的几条消息。
看他很忙,她也没敢太过打扰。
刚进练习室,她先练习自己的那部分,季圣凯和颜启说很快就过来。
周六就是比赛了,这几天都要抽时间过来。
祈岁独自坐在钢琴前,空荡荡的房间被琴声渲染,明明是很安静的曲子,却硬生生让她感觉到吵。
迟礼请假的那天晚上,她收到了一封邮件。
送地址未知,送人也没有。
上面只有一行字:
岁岁生日快乐。
祈岁的生日虽然快了,但不是这几天。
她怀疑那个人送错了,所以点开第一次后就没再管。可等她第二次点开的时候,却显示对方已经撤回,与此同时,有另一个陌生id又重新送了一份。
还是同样的话。
很奇怪。
迟礼来渭城已经三天了,可只有第一天他来的时候,祈珩是清醒的,后面这两天他都在烧。
部队规矩严格,他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下午的时候,他找医生问了他的情况。
祈珩是手腕正中神经断裂,神经恢复需-个月时间,还需要配合相关治疗。
但会遗留后遗症,如感觉麻木、肌肉无力,主要是大鱼际肌肉无力。
不过在康复治疗几乎可以修复。
祈珩的现状,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待在部队里,不过上面的意思是,等他休养好再退役。
迟礼临走前,又去了病房一趟。
他来这儿已经两天了,最初祈珩还在做手术,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的麻药还没过,再加上烧,整个人一直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可没想到这会儿人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一脸苍白笑着道:
“来了。”
“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水果,欣长的身材立在床边,语气冷峻:“本事见长。”
“为了救人,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迟礼冷嗤一声,说完按下床头前的铃,叫医生过来查看情况。
祈珩笑了笑没说话,眼底明明在笑,却总让人觉得浮着一层悲凉。
“你怎么来了?”
他不记得给他打过电话。
“你室友拿你手机给我的消息。”迟礼启唇。
“没和岁岁说吧?”
祈珩听到后,拧着眉心。
“没有。”
迟礼回道,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他不想让祈岁知道。
所以便瞒了下去。
既然他现在醒了,那说与不说的选择权都在他身上。
“我这边没事了,你也快回学校吧。”
祈珩喝着水,微微提起的心落了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回。
迟礼唇角无语轻扯,他闲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高雅翘着腿,见他这出不由得踢了踢床。
“这才见面,就赶我回去?”
多年情分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他揶揄道,眼底闪过些不知名情绪,但随着他抬手撑额的那一刻,瞬间全然消失。
“怎么,我妹妹不用你照顾?”